。
如鬼魅。
鬼子警戒哨一個又一個被擰斷脖子。
新學會的鳥語說得越來熟練,當然,翻來覆去,也只會鳥叫那麼幾句。
實際上,他很清楚,自己的聲音傳到鬼子耳朵裡,肯定會引起鬼子懷疑。
只不過,他只是作為誘餌吸引鬼子注意力,動手的是突擊隊那幾位。
據說,那幾位曾經都是滄州道上有名有號的好手!
偶爾呼嘯的步槍彈道呼嘯聲裡,大片腳步聲音逐漸浮現。
衣服與高梁葉片摩擦聲也越來越清晰。
越來越近。
嘩嘩譁.彷彿從西面流淌而來。
中間夾雜著無數粗重喘息,呻吟,咳嗽,打噴嚏的聲音。
不遠處。
趴在溝裡抬頭瞪眼的李響扯下防毒面罩,鼻腔裡當即發癢。
趕緊伸手強行捏著鼻子,即將打出的噴嚏壓了回去。
渾身冒汗,打不出噴嚏的這滋味著實太難受。
不得咧開嘴呼吸,忽然發現,整個口腔似乎傳來刺痛,有點像是幹嚼了半斤辣椒。
咳咳咳.
終於咳嗽出聲,伸出的手根本捂不住啊!
“打!”趴在李響旁邊的一排長,二話不說直接摟火。
嗵嗵嗵.
重機槍槍口大團閃光映襯下。
前方影影綽綽的一片黑影出現在青紗間。
幾個鬼子貓著腰傻僵在青紗帳裡,忘記了趴下。
下意識舉起槍還擊。
這裡
是自己後方好不好?
後撤鬼子隊伍遭遇突然襲擊,先頭鬼子擋了子彈,短暫混亂後,大部分原地趴下,舉槍還擊。
陣戰與行軍時襲擊不一樣,按條例,必須立即呼叫口令以確認對方是不是自己人,然後才會組織還擊。
鬼子們心已經跳到嗓子眼,前方那支打伏擊的土八路有馬克沁重機槍。
沒想到身後也有!
絕對可以肯定不是皇軍。
趴在地上的鬼子少尉嚇得連氣都不敢喘,好在,沒有他的命令,訓練精良的勇士們已經開始還擊。
步槍輕機槍手雷一古腦往那團閃光處扔。
至於距離是三十米還是跟本扔到的四十米距離,已經不重要。
隊伍後撤,前隊變後隊,陣型一時半會沒有調整過來。
先打一嗵再說。
嗵嗵嗵…
簡易掩體後重機槍聲不停歇。
緊接著。
側翼。
噠噠噠…
各兩輕機槍開始響。
八路扔過來的手榴彈延時結束終於開始響…
鬼子砸過去的手雷在重機槍附近爆炸。
雙方距離並不遠,要不是青紗帳擋住視線,憑鬼子擲彈筒手的射擊能力。
八路重機槍陣地絕對響不過半分鐘!
重機槍響聲終於停止,也許是被炸,也許是別的原因而轉移…
八路伏擊的機槍終於變步槍,彈著點散落在鬼子附近,跳起一蓬蓬土霧。
到這時候,鬼子終於組織起象模樣的還擊。
步槍,輕機槍,擲彈筒開始有章法地交替還擊。
增援少尉連眼都不敢眨,堅定地吆喝,給射擊的手下打氣。
伏擊的八路射擊精度和密度都很差勁,只要持續目前壓制的勢頭,最大化擴大戰場優勢,到時候勇士們一個衝鋒結束戰鬥!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少尉的對手。
能給敵人傷亡最好,弄不死鬼子也無所謂,鬼子大部分現在正處於地雷殺傷範圍中間地帶,此時響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