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一窩子漢奸,深知漢奸們的底細。
所以其他來賀壽的的漢奸,大部分被安排在莊內,外院廣場兩邊原本是長工們佃戶住的屋裡。
並借用了莊外佃戶破屋,用來安置那些遠道而來的生意場上的夥伴,以及商鋪掌櫃一起回來的掌櫃護院,反正,大熱天裡又不冷。
鬼子兵去了不遠處的炮樓。
猴子留在了莊內跟漢奸們開的賭場耍錢烏煙瘴氣的喝酒。
胡義到村外,匯合後共十來人,騎著腳踏車向南,去老周安排好的一個村裡住宿。
二牛跟吳南生回去帶人過來,來回得有好幾十裡,預計天亮前趕過來。
蹲在地上的徐小,用石塊瓦片擺了內院佈局,土堆了個圈充圍牆,還得感謝高一刀跟胡義的那次文鬥比試,讓九連幾瓣蒜學會了用土堆地形。
圍著的七個人深深地皺著眉頭,看著地面上的莊院佈局,看起來並不複雜,除了佔地要廣不少之外,跟一般的莊子沒什麼區別。
最大的難題是莊裡敵人太多!
胡義絞盡腦汁思索,仔細的算計,假設,判斷,權衡,想出一個又一個戰鬥方案。
兵力不足,再優秀的方案都沒用!
“...明天大部分的漢奸都會離開,但留下的兵力仍然不會少!我們沒有機會。”馬良兩眼通紅,已經凌晨。
“這沒法玩,到處是漢奸,咱們的人全來了都沒用。”丫頭打了個哈欠。
“今天先到這裡,跑了一天,都累了,現在,都去睡覺,有事明天再說。”胡義抬頭四下看了看。
“呃...好吧!”
丫頭進了裡屋,跳上床。
馬良出了屋,叫醒睡在門口的唐大狗,讓他出去跟吳南生換哨,胡義跟老周幾個就地找了個地方,倒在地上鋪好好的麥草上和衣而睡。
大熱天在太陽下騎了一下午腳踏車,都累的夠嗆,屁股生痛。
“哎,老周,你說姓許的跟山裡的國軍有聯絡?”
“是啊,我們也跟他做過生意,姓許的黑著呢。”
許家比李有德差多了。
這不怪他,李有德靠近山區,他如果不與八路軍合作,隨時都會面臨滅頂之災,所以,李有德是聰明人,而這許家,心思卻大不一樣。
馬良背靠著牆,並沒有睡著,他在思索,這樣的情況該如何應對,點了根菸,像木樁一樣呆坐了半個小時,煙抽了好幾支,才在黑暗中低下頭,歪倒,睡著。
......
許家莊西,山外丘陵上的一個寨子裡。
“訊息絕對可靠,八路進了許家莊!”一男一女站在門口,對坐在上首敞開上衣的國軍軍官說。
女人五大三粗的身段,絲毫引不起軍官一點興趣:“你們怎麼知道是八路?”
“我以前見過這夥八路中的一個人!”女人咬牙切齒的回答。
“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想讓我去淌這趟渾水?”軍官一臉的譏笑。
“鶴蚌相爭,漁人得利!”女人身旁中年男人帶著諂笑。
“你可別跟我說他們想動許家,現在許家莊千把號人槍齊聚,八路這是吃了熊心豹膽?這不是鶴蚌相爭,這叫飛蛾撲火,明白嗎?”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上面的命令你別忘了。”女人厲聲說。
“你跟我說這個?老子要不是看在姓劉的份上,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軍官臉色一冷。
“姓劉的,你真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他!”女人看了眼旁邊的男人,扯回頭:“行,算你狠,咱們就此別過。”
“慢著,讓你們做的事,結果如何。”軍官並不生氣。
女人從身後袋子裡掏出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