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別開槍!”兩個黑影大叫著翻牆進了大院。 正如無頭蒼蠅般焦急的土匪頭子王三祝看著進來的黑影大喜:“二哥,正準備安排人去找你,真沒想到,這回竟然在陰溝裡翻了船。” 老土匪收起手中的帶血跡的刺刀搖了搖頭:“進村不是普通土匪,已經弄清楚了,摸進村來的是八路,他們人多勢眾包圍了村子?至少比我們多了一倍,得趕緊突圍!” “好,我知道了!這就安排。”王三祝說完,對旁邊的土匪下令:“立即集中兄弟們手中的兩挺機槍,向北突圍,想辦法先離開這裡再說。” 叫二哥的老土匪毫不猶豫地朝院子裡的人一揮手:“大夥兒都聽清楚了,外邊全是八路,咱們殺了他們那麼多人,被抓住只有死路一條,現在所有人,丟下不必要的東西,集中所有火力,向北突圍。” 王三祝咬牙切齒:“不管是哪裡來的八路,敢陰老子?這仇都得報!” 老匪點了點頭:“院門口外邊應該有八路埋伏,安全起見得翻牆出去!” “好!” “等等,所有人找白毛巾纏在左臂上,八路有識別暗號。”說話的老土匪手臂上早纏了條白毛巾。 亂七八糟吆喝聲後,兩土匪機槍手很快到位,一眾土匪差不多準備停當。 上過軍校的王三祝有些真本事,立即拔出手槍,往北一指:“突圍!” 手下兩悍不畏死的機槍手率先竄向北邊院牆,後邊一眾土匪從各個隱蔽的位置鑽出來,亂哄哄跟著翻牆出院往北跑。 至於其他分散的土匪能不能跟得上,這時候哪會顧得上他們死活,跟得上的還有活命的機會,跟不上那就是命。 跳出院子的一眾土匪,直接撞上八路在外邊某個院子裡的刺刀隊。 看著牆頭的黑影,機槍手一緊張,直接就扣動了扳機,火舌當場開始閃耀,彈道猛烈,子彈呼嘯著穿牆而過,趴在院牆上的一個三人組立即被打倒在地。 先一步埋伏在屋頂高處的八路手槍隊員看得真切,手中的駁殼槍立即開火。 可惜突圍出來的土匪太多,跑掉了十幾個。 “哎,我看他們手上也纏著白毛巾,會不會是自己人?”一正在往駁殼槍裡壓子彈的戰士問。 “不好。”屋頂的三人組領頭的戰士立即扯開嗓子吼:“有土匪冒充八路軍,手上也纏了白布,現在只要往村外跑的都是敵人!” 噠噠噠噠噠……逃跑的土匪竟然回過頭,一梭子子彈往喊話的聲音那邊直接撕扯了過去。 撞在不遠處的院牆,屋牆,碎土飛崩,破窗被了個稀爛,子彈衝進了屋,屋裡雜物稀里嘩啦連續響。 趴在屋頂的戰士居高臨下,猛烈向火舌處開槍還擊,都是自動武器,好漢架不住人多。 機槍手悶哼一聲歪倒,怪叫:“老子中彈了,趕緊背老子走?” 機槍手地位不低,旁邊的土匪還算講義氣,一個撿起機槍,可惜已經彈匣已經打空,一時沒找到彈藥手,另一土匪拉起受傷的機槍手扛在肩頭就跑。 “哎,先包紮,等會老子的血都快流光了。” “你逼事還多!”話說完直接將機槍手扔到小巷子裡,對後邊吼:“獸醫,趕緊上來包紮。” 土匪不缺醫生,因為他可以搶人,獸醫只是個綽號。 揹著箱子的獸醫停下給那中彈的土匪包紮,摸了半天:“你到底哪裡中彈了?” “你自己不會找麼,你看哪裡流血就包紮哪...” 倒黴的醫生只得到處摸索,好半天后憋出一幾個詞:“中你孃的彈,渾身上下除了那幾個地方,沒一個窟窿眼兒,你好象是被嚇尿了!” 說完獸醫起身就要跑。 地上的機槍手卻掏出一支駁殼槍:”你敢跑,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獸醫停下腳步,蹲下:“可是,你沒有中彈啊!” “放屁,老子大腿痛得厲害。” 獸醫搖了搖頭:“駁殼槍那玩意兒隔這麼遠,根本沒的打穿你的厚褲子,你自己摸...” 兩人對話間,一隊挺著刺刀的黑影衝了過來,見這兩人手上也纏著白毛巾,也許是沒聽到村裡的戰士示警,見有人受傷,一個戰士立即把那土匪扔到背上就往外跑。 畢竟,留在村裡太危險,還是先送回外邊工作隊那邊,讓他們先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