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教官在戰場上受過傷,職務僅是個軍曹,這時終於開始驚慌。 游擊隊搞這麼大動靜,他們要想在佔領區幹什麼? 不過僅憑迫擊炮就想打炮樓,純屬作夢! 電話打不通,炮樓的訊息眼看傳不出去,游擊隊再厲害,他也不可能把平原上的電話線全部破壞掉!立即安排了兩個偽匪兵去北邊炮樓找地方打電話回去縣城! 裝甲車裡的鬼子中尉看著游擊隊根本不敢衝進,心裡立即安靜下來,幸好東邊偷襲的不是八路那些亡命徒,一旦佔了上風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絕對敢拼命,那股不要命的勁兒好像八路都不是爹媽生養的。 看來“國軍游擊隊”還是那副慫樣,怕死不敢衝鋒... 鬼子中尉當然不知道九營就從來沒有用血拼來換取一時的勝利的打算,中尉只是以多次與國軍及八路交手的經驗來判斷。 既然你不敢上來,那我還怕你個屁? 要比彈藥數量,皇軍難道還怕你這些遊擊的遊兵散勇? 眼看著西邊沒了動靜,他連搜尋隊也懶得派,立即下令全軍向東邊那些卑鄙得只知道騷擾的傢伙開火,近千條槍同時開火,密集的彈雨直將那些慫貨給壓得不敢伸頭。 中尉對戰場立即有了心得,這時候如果能有一支隊伍包抄,絕對能將那些膽小的老鼠一網打盡! 有心派人包抄,可是旁邊的皇協營長好像受了傷,不知道被抬到哪去了! 姓王的那匪兵頭子也早被他安排留在封鎖溝南邊的村子。 一時間根本沒辦法組織起包抄的兵力... 立即讓翻譯去找皇協軍連長。 對於偽軍匪兵來說,打這樣的仗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一不是保家衛國,二是就算打了勝仗也沒多大的好處,大不了皇軍發幾張軍票... 但要是小命丟了,那就一切都沒了! 聽到翻譯貓著腰不斷在公路邊的溝裡招喚,偽連長卻直接趴在地上往東開槍,弄死不吭聲。 某個勇敢的偽軍排長的身影終於在彈雨中慢慢冒高,揮著手同時,嘴裡大叫著招呼手下:“兄弟們,皇軍說了,打死一個游擊隊賞二十塊,二連三排所有人聽令,立即跟緊我從南邊包抄!” 某個大眼在黑暗中努力睜到最大,攥堅手中的步槍,口中興奮地對旁邊一偽軍壓低聲音說:“我們也去,等會你給我遮擋一下,老子在路上弄死這鐵桿漢奸!” 話落,吆喝的那偽排長已拎起步槍竄出,在他身後,跟著一串貓著腰的身影,藉著高出地面的公路作掩蔽,直接向南橫向扯開,打算繞過戰場,從南邊黑暗裡包抄。 地上那兩位,看到從身邊奔跑過的黑影,直接起身,貓著腰跟著隊伍向南跑。 鐵桿漢奸排長確實對鬼子忠心一片,在軍校裡也學到些乾貨,見眼下形勢對自己有利,東邊那些偷襲的傢伙被子彈壓得抬不起頭,他就算想撤離戰場也只能慢慢在地上爬,一時半會絕對跑不了! 此時不痛打落水狗,還待何時! 倉惶的隊伍繼續在黑暗中奔跑著,某個身影忽然摔倒,旁邊那位也停下腳步,將摔倒的那位拉了起來,然後跟著前邊的隊伍繼續向前。 一枚拉了火的手榴彈卻已經插進了地裡。 黑影中所有的人都跟前前邊的排長跑,根本沒人注意有人在隊伍中動了手腳。 一片亂糟糟的奔跑聲中,某個偽軍不時扭頭左右看。 心裡默默的數著數。 再次看了一眼奔跑在最前邊黑暗中的偽排長,然後悄悄的將手中駁殼槍槍口抬高。 直到到後邊的隊伍中突然...轟...的一聲巨響。 爆炸聲響起後,一聲清脆的槍聲也在隊伍中響起。 包抄的隊伍毫無懸念的立即趴了一地。 偽排長就算上過軍校,他本事再大,也沒辦法讓偽軍改掉怕死的心思! 偽軍們也是人,有排長帶隊,他們當然會盲從。 偽排長叫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好半晌後,排長好像也沒有起來招呼大夥兒繼續前進,他什麼意思? 原本就怕死的偽軍哪有心思去管排長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 排長沒有下令,那就等吧! 他們根本不知道,偽排長剛趴下,就被一支步槍頂在他的腦門上然後直接開了瓢! 至於手榴彈的聲音,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