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後,才回稟了王少爺。
王少爺讓大樹把這個故事,又轉述給了田家人。
田老二聽到他的孩子被打掉了,彷彿自己的一塊肉被割掉般,疼到顫抖。
他緊握拳頭,指甲都扣進了手掌心,眼睛血紅,差點噴出火來。
田二嫂要是此時站在他面前,他想把她這個賤人捶成肉醬。
田老大趕緊摟著他的肩膀,拍著他的背說:“老二,想哭就哭出來吧,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田老二靠在哥哥的肩膀上,終於淚流成河。
王少爺看他情緒平靜了些,才說到:“人已經被從妓院接出來了,大夫已給她看完病,她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氣血虧損的厲害。後面你們就看怎麼處置她吧。”
還能怎麼處置?
之前他們看見過這種紅杏出牆的懲罰方式:要麼被浸豬籠,要麼被打板子打死。
就算家裡人不想處置也不行,村裡人不會放過他們。
鄉下人笑娼不笑貧。
貧窮一點,人們會同情,會施捨。
但是男盜女娼,這是不可饒恕的。
如果放任了一個人,村裡的其他人紛紛效仿,這個村的名聲就臭了。
這會導致整個村裡的男人都娶不到媳婦。
這關係到全村男人性福生活的事兒,誰敢自作主張?
剛剛想把她捶成肉醬的田老二又心痛起來。
他想,哪怕讓她流放,讓她自己去找生路,也不想讓她死於他的手。
這是15歲就跟著他的女人,給他生過一個孩子的女人,同床共枕了好幾年的女人......
想到這兒,田老二的心一陣絞痛......
王玉禎知道,他是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田家的決策時間了。
他帶著金鳳躲了出去,給他們留下空間來商量該怎麼辦。
畢竟這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很難決策。
“我先去看看弟......劉文秀吧。”
田大嫂差點還叫成弟妹,又怕會刺激到田老二,改了個口。
“你們要好好照顧她,她喝的墮胎藥量太大了,對身體傷害巨大。如果後面恢復不好,很有可能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大夫看到有人來看劉文秀了,對她說。
田大嫂心裡一聲嘆息。
“都沒有活路了,還談什麼懷孩子?好好的一個人,為什麼非要生生把自己作死呢?不作,不死!”
當她看到劉文秀時,嚇得心裡一抖。
只見她臉色慘白得像死人一樣,氣若游絲。
主要是劉文秀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先把自己嚇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