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華臉上的情緒變化太過於直白，沈霏音下意識往後看去。
她身後無人。
所以，嵐華看的是她！
似乎是感知到了沈霏音的表情不對，嵐華略微失神地將目光轉移。
現場的採訪會議正常進行，各個電視臺和自媒體的人員都陸續入位。
“嵐氏集團的上季度專案共有三百個，全線……”
……
嵐氏集團的總裁辦開始陸續發言，沈霏音認真在下面坐著筆記。
而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像是有一道無形的目光在緊緊鎖定著她。
集團內部的宣發會議結束後，頭部媒體開始採訪。
嵐華的回答很大方，基本上媒體想要知道的事情，他都提前預料到了。
每當他拿起話筒，沈霏音都能感受到身後的攝像機和錄影機的咔咔聲。
面對這樣的大佬，沈霏音不可謂沒有壓力。
嵐華目光冰冷銳利，裡面有一種哪怕即將要面對世界末日，仍能紋絲不動的坦然。
而等到沈霏音起身時，嵐華的陰沉的目光再度落到了她身上。
拿起話筒，四周寂靜一片。
沈霏音壓下心頭的緊張心緒，故作鎮定的問道：“對於今日各位媒體碰頭，嵐總應該不意外。”
“嵐氏一直是京氏最傑出的集團，我想問嵐總關於您對應聘者，最看重擁有那種特性的人？”
“嵐氏集團取得了今日的輝煌後，內部管理人員又面臨哪些新的問題？”
“您在經管嵐氏集團時，曾出現過什麼樣的問題。”
沈霏音不卑不亢的將問題都丟擲，嵐華望著她低眉時的那種熟悉感，一時間有些恍惚。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沈霏音的問題看似表面上是在詢問嵐氏集團的管理，實則也在變相的採訪關於嵐華這個人。
臺下的記者們都等著嵐華的回答。
奈何嵐華仍然一言不發的在臺上，視線逐漸幽深，也讓眾人都有些奇怪的看向沈霏音。
她的問題聽著讓人不反感，但內容確實考驗人。
嵐華的脾氣向來不好。
她該不會是得罪了嵐總吧？
底下也有記者認出了沈霏音，她就是上次採訪嶽庭的人？
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嵐華還沒有絲毫要舉起話筒回答的意思，沈霏音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嗓子眼都堵得慌。
人群議論紛紛，甚至連守在門口的保安們都準備隨時衝過來趕人的準備。
終於，嵐華接起了話筒。
“確實不意外。”
一句低沉的話語在偌大的會客廳中響起，記者們見嵐華有回答的意思，紛紛舉起了錄音裝置。
“勇敢的，不論是嵐氏集團亦或是其他，我想做生意的人都會喜歡手底下的人賦予這個能力。”
“嵐氏集團的輝煌永遠屬於下一代。”
“我覺得作為一個團隊乃至於一個集團的內部引導者，永遠都要記住一句話。”
在場的記者們實在沒有想到嵐華今日如此配合，而這個問題也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
眾人紛紛屏氣凝神，等待著嵐華接下來的回答，連沈霏音都有些期待後面的答案。
嵐華的成功毋庸置疑，像是這樣傑出的優秀前輩，相信採訪傳出去後，應該會有不少人關注。
沈霏音靜靜地站在人群中，光線打在她臉上，精緻幼態的臉上多了些堅韌。
看四周的情緒拉滿，嵐華勾起唇角，“即便是出了再大的問題，我永遠都有planb。”
他話音落下，在場人略微有些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