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勤嬌笑一聲道:“你爹嚎得那麼厲害,只怕是冷。他的被子薄,白天還行,晚上肯定冷。這樣,你抱一床厚被子去給他加上,暖和了,他就不嚎了。”
黑燈瞎火的,外面又冷,白松不願意去,撇嘴道:“管他呢,凍死了更好。”
伍小勤噗嗤一笑道:“這下子又凍死了更好,你不是生怕他死了嗎?”
“誰說的?我巴不得他早點死。他自己死了,哪怕是凍死的,賴不到我們頭上,不然村人會罵死我們,村長也饒不了我們。”
伍小勤剛才試探都快成功了,聽他這麼一說,忙改口道:“知道了。誰讓你害他了?這不是怕他冷,讓你送床被子過去嗎?”
說著,也不怕冷,光著身子起來找棉被。
白松本就不想去,見了伍小勤的大白胸脯,更不想去了。
他掐了一把伍小勤的大屁股,諂笑道:“別折騰了,我不去。快來睡覺,繼續做剛才沒做完的事。”
伍小勤捨不得給好棉被,翻箱倒櫃找到一床破舊的褥子,推白松道:“快去。不把你爹伺候好了,睡什麼覺?我們正在興頭上,他又像剛才一樣嚎起來,該有多掃興!記得把被子往上蓋一點,遮住他的頭,就是嚎叫我們也聽不見了。快去,我等你!”
白松一聽言之有理,主要是他不去不行,伍小勤不會讓他上身的。
他麻溜地套上衣服,抱著破褥子去了柴房,黑燈瞎火的往白大毛上身一丟。
他轉身就想走,又怕沒蓋著白大毛的頭,會繼續嚎,伍小勤準得又逼他過來重新蓋。
他走過去,特意把褥子往白大毛頭上扯了扯,確保整個頭部遮得嚴絲合縫才跑了。
白大毛身上疼得要死,正閉著眼睛哀嚎,突然天降大被,壓住頭臉,嚇一跳,忙伸手去扒拉。
鄉下的褥子並不是用新棉花做的,而是用破得不能再破的舊棉被和破衣服縫在一起的,不暖和,卻重得要命。
白大毛久病的人,哪裡扒拉得動,可又不想被活活捂死,只得一邊詛罵白松,一邊繼續堅韌不拔地和壓在頭臉上的褥子做鬥爭,連哀嚎都忘了。
白松跑回臥房,側耳一聽,整個院子安靜如雞,再也聽不見白大毛那喪氣的哀嚎聲了。
這一招果然有用,伍小勤笑眯眯地衝他豎了大拇指,拉著他繼續辦事,辦得如火如荼,激情四射。
伍小勤多有心眼啊!
慫了吧唧的白松哪裡是她的對手?伍小勤怎麼想的,他連毛都摸不著。
伍小勤特熱情似火地道:“你爹果然是冷,加了一床被子就安靜了。今天難得這麼安靜,讓我們來儘儘興。”
她主動纏著白松來了一次又一次,白松求之不得,最後累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伍小勤推他道:“怎麼你爹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剛才的被子有沒有蓋好啊?你過去看看吧,可別壓著他的臉了。”
白松像一攤爛泥,軟趴趴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道:“你怎麼那麼多事?個個都說你不賢良,對我爹不好,我看你對他好的很,一晚上問無數次。”
“那還不是因為他是你爹嗎?換做別人我才懶得管呢!快去看看。”伍小勤故意重重地推他。
白松本就懶得要死,現在累癱了,怎麼可能一次次地起來去看他爹!
又不是馬上就要死了!
就算馬上就要死了,他也不去!
白松煩躁地拍開伍小勤的手:“不去,我要睡覺,別煩我。”
說完,拉著被子往床裡一滾,扯起鼾來。
伍小勤卻不敢睡沉,這一招借刀殺人,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讓她如何敢深睡?
她最怕的就是天亮露餡,只要天亮這段時間把握好,一切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