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月雖然暗暗埋怨倆人膽子太大,才消停了沒兩天,又敢借錢折騰,但木已成舟,多說無益,當即笑眯眯只說買得好。
白竹今天興奮過度,下午忙了一下午,累了。
胡秋月啥都不讓他做,只讓他歇著。
白竹也不爭著做,坐在灶屋喝茶歇息,和娘說著鋪子的事。
張鳴曦在院子裡鼓搗板車,收拾工具準備明天帶到鋪子用。
吃過飯,胡秋月連碗都不要白竹收,催著他們快去洗澡睡覺。
一夜好睡,第二天白竹醒過來時,娘已經做好了飯,連牲口都喂好了。
宴宴早上起來就去喊李立維來吃早飯,等會兒一起去鎮上幫忙。
聽說張鳴曦買了鋪子,連李大貴都跟著來了。
吃過飯,張鳴曦把收好的扁擔籮筐,鋤頭水桶水瓢木盆等用得著的東西放在板車上,一行幾人加上蛋黃去鎮上。
胡秋月擔心中午回不來,牲口沒人喂會餓著,鎖上門,把鑰匙給李大貴,託他中午來喂牲口。
李大貴接過鑰匙笑道:“本來我也想去鎮上看看鋪子呢。算了,這麼多牲口,不能沒人在家照管,我還是留下來看家吧!”
胡秋月笑道:“今天辛苦你看家,明天我在家照顧兩家的牲口,換你去。”
第二天開始,李大貴父子也跟著去幫忙,店堂內外,從上到下大修大檢。
家裡蓋房子剩下一些瓦片,張鳴曦拉來一板車,添在屋頂上,換下破瓦片,就不怕漏雨了。
原來的門窗破舊了,雖然勉強能用,但張鳴曦還是在村裡老木匠那裡買了新門窗換上。
店堂裡外重新用黃泥颳了牆,地上也用黃泥平了一遍,店堂乾乾淨淨整整齊齊,沐浴著黃光。
重新翻修過的鋪子舊貌換新顏,不復原來的破舊面貌,精神極了。
除了店堂,兩間臥房也都重新拾掇過,黃泥抹牆,黃泥平地。
宴宴的那一間,原來是灶屋,李立維給他抹得又平又厚,完全看不出來原來灶屋的影子。
張鳴曦從家拉來兩隻木箱裝衣服 ,買了一大一小兩張新木床放進去,靠牆擺著,又從家裡拉了兩捆稻草來鋪床。
因為家裡的竹蓆蚊帳還要用,張鳴曦重新買了新蚊帳,李大貴在家編了兩床新竹蓆鋪在床上。
枕頭和薄被是舊的,折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
宴宴的床小,正對著門靠牆放著,木箱用磚頭支起,放在床頭,床尾靠牆放著一個大竹架,擺放碗筷。
房間雖小,卻收拾得整潔乾淨。
白竹的臥房和宴宴這間的格局一樣,略大點,床也大些。
木箱也是放在床頭,床尾也是個竹架,放著酸果片,幹香菇,鹽巴,白糖等,旁邊的空地上靠牆摞了好幾袋大米白麵,都是從家裡拉來,準備第一個月用的。
後院裡,靠右邊搭了個大棚子,佔了院子一多半,靠院牆搭了三個灶眼,鐵鍋已經安上了,灶臺邊靠牆放著四個新買的泥爐瓦罐。
張鳴曦每天來鎮上都不走空路,帶要用的工具,大米白麵,三人的行李,後面天天帶一車乾柴,現在,靠後院牆高高的柴垛就是他拉來的。
在柴垛和泥爐之間放了一個大案板,方便切菜。
張鳴曦淘乾淨井水,用買來的新磚砌了一個十多厘米高的井沿,在家裡拿了一箇舊簸箕做井蓋,哪怕人多也不擔心弄髒井水了。
他見牆根的排水溝開口太小,每次倒水時,髒水總往院子裡淌,乾脆用舊磚頭圍著排水口壘了一個原洞,倒水時就不用擔心倒流了。
張鳴曦做事細心,後院吃的東西多,擔心老鼠會從排水口爬進來偷吃,用青蔑絲編了個網,堵在排水口上,兩邊壓上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