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四座皆驚。
眾人呆若木雞,桌上死一般寂靜,落針可聞。
可寂靜非常短暫,宴宴第一個忍不住,噗嗤一聲,差點呲出鼻涕泡,拍著桌子哈哈大笑。
童言無忌,眾人也跟著哈哈笑。
揚揚不知道眾人為何發笑,他是乖孩子,向來湊性,也跟著傻傻的呵呵笑,指著桌上的燒雞歡快地笑道:“吃雞,哥哥的……”
白露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一臉窘迫,生怕揚揚再說出什麼雷死人的話來,抱著揚揚的腰使勁一摟,低喝道:“閉嘴!揚揚,不準再說了!”
可揚揚嘴快,沒說完的話順著嘴邊就溜出來了:“……雞雞。”
眾人見揚揚萌萌的,呆得可愛,忍不住鬨堂大笑。
宴宴笑得發了瘋,嫌拍桌子不過癮,一雙手在李立維背上連連拍擊,打得啪啪響。
李立維被他打得嗷嗷叫,卻半點不躲,反倒側過身子,把後背轉過來讓他打。
頓時,一桌人,笑的笑,叫的叫,熱浪滔天,比過年還熱鬧。
白露羞得要死,紅著臉咬著下唇望著揚揚,真是怕了他了。
這小祖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語出驚人,震驚四座。
偏偏,大家都覺得揚揚可愛,丟人的都是他。
揚揚見大家笑,也揮舞著小手哈哈大笑,好像能把眾人逗笑,是立了什麼大功勞似的。
白露見大家笑得停不下來,實在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正好自己也吃飽了,乾脆抱著揚揚逃之夭夭。
白露臉紅耳熱,抱著揚揚來到院牆下假裝看花,見離人遠了,才伸手捏著揚揚的嫩臉,小聲罵道:“傻子!”
揚揚不甘示弱,也伸手去捏白露的臉,笑嘻嘻地罵道:“你才傻!”
白露望著那張可愛的小臉,又氣又愛,忍不住在他臉上輕輕咬了一口,問道:“我怎麼傻了?”
揚揚迴音壁似的馬上跟著道:“我怎麼傻了?”
“你還不傻嗎?淨說傻話!”
揚揚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迷糊地問道:“我說什麼了?哦,是說要吃雞,哥哥……”
白露大驚,不等他說完,忙伸手捂著他的嘴,不准他再說,回頭偷偷看向客堂,生怕別人聽見。
客堂裡,眾人還在吃飯。
當事人跑了,眾人笑了一陣慢慢停下來了,宴宴也勉強止住笑,低頭吃飯。
胡秋月笑出了眼淚,抹了一把眼睛笑道:“小孩子口無遮攔,說話的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才惹人好笑。”
宴宴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又忍不住了,低著頭,噗嗤一聲,笑得身子一抽一抽的。
李立維拍了他後背一下,罵道:“傻子,你就知道傻笑,小心嗆著。”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宴宴更是止不住笑,乾脆放下碗,扒在桌子上笑。
李立維沒了法子,怕他嗆著,只得也放下碗筷,拍著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李大貴疼愛地望了倆人一眼,笑道:“一家人在一起,就要這樣熱熱鬧鬧的,這才是興旺發達之兆。”
白竹剛才只顧跟著笑,這時忍笑喊道:“小露,你跑什麼?過來吃飯。”
白露躲在院子花樹下,裝作教揚揚認花,頭都沒回,甕聲甕氣地道:“我們吃飽了,不吃了。”
揚揚回過頭,衝著客堂大聲道:“我們吃飽了,不吃了。”
宴宴童心未泯,突然大聲道:“揚揚,你不來吃哥哥的……”
一句話沒說完,又趴在桌子上笑。
胡秋月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後背,罵道:“笑笑得了,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
宴宴這才意識到當著公爹和姐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