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甜甜一笑,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驕傲:“是啊,你哥夫,他,真的很厲害,聰明能幹,又能吃苦,所以我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好起來。小露,以後跟著你哥夫好好學,能學到他一半,以後就不愁了。”
白露由衷地露出笑臉,一臉憧憬地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幹!”
白竹嗯了一聲,笑道:“都是一家人,不要想太多。安心在這住著,有什麼就跟我說,跟你哥夫說,別悶著。”
白露點頭,有了容身之所,心裡高興,不由得嘴角噙笑。
白竹一邊做針線,一邊笑嘻嘻地把自己認了乾爹乾妹妹的事告訴了白露。
沒提劉杏花姐弟害他的事,只說去找張鳴曦遇到的,:“因禍得福,我跟乾爹學了做菜的手藝,才敢開飯館的。你哥夫去接他們父女來家過年,晚上就回來了。今年過年人多,熱鬧,真好!”
白露萬萬沒想到白竹還有這個因緣際會,關心地問他為什麼會跑那麼遠。
白竹輕描淡寫地找個藉口支吾過去。
白竹怕白露追問不止,過去的事情何必提起來讓他難過?忙轉移話題笑道:“冷不冷?冷就燒個火盆。”
白露笑嘻嘻地搖頭,低頭問張鳴揚冷不冷。
小孩子好動,在家坐不住,張鳴揚不怕冷,指著窗外要出去玩。
白露解決了心頭大患,這一天抱著揚揚滿院子飛跑,心情好到飛起,連身上的傷都忘了。
早飯熟了好半天,放在鍋裡溫著,李立維父子才回來。
白竹和宴宴在臥房忙著縫衣服,白露把揚揚放在地上和蛋黃玩,自己拿了掃帚打掃院子,胡秋月在餵豬,餵雞,去年買的豬養大了,前天宰了過年,這是臘月初買的一頭小豬,才十多斤,吃得不多。
一家人都在忙,雖然天冷,小院卻格外的溫馨祥和。
李立維父子不是空手回來的,倆人揹簍裡都有獵物。
天冷,動物們也在為食物奔波,李大貴善於辨別蹤跡,在動物們經常進出的路上下了好多套子,今天收到了四隻野兔,一隻半大的野山羊,可惜都勒死了。
沒有放血的肉是深紅的,不過鄉下人難得有口肉吃,誰也不計較這個。
李大貴揹簍裡駝著死羊,李立維揹簍裡裝著兔子,倆人弓著腰,攏著雙手,凍得鼻尖通紅,帽簷上結著薄薄的霜花。
倆人把揹簍往院子裡一放,李立維跺跺腳,哈著手笑道:“這個天,怕是要下雪,好冷,手都凍僵了。”
宴宴聽見動靜,出來一看,心疼死了,皺眉罵道:“沒給你做手套嗎?怎麼不帶手套?”
李立維望著宴宴嘿嘿一笑,紅鼻頭皺起:“這不是怕獵物身上的血把手套弄髒了嗎?”
宴宴氣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罵道:“傻子!手套重要,還是人重要?”
李立維嘻嘻笑著,湊近了小聲道:“我不是捨不得嗎?”
宴宴氣得伸指頭狠狠地戳了一下李立維額頭,罵道:“傻子,活該挨凍!”
白露掃好院子,正抱著張鳴揚站在邊上看李大貴收拾獵物。
張鳴揚看見宴宴用指頭戳李立維的額頭,覺得很有趣,也伸出一根手指點著白露的額頭,笑嘻嘻地道:“傻子!”
白露不好意思地拉下張鳴揚的手,紅著臉,小聲道:“你才傻呢!”
院子裡的幾個人鬨堂大笑,宴宴不好意思,一扭身跑了。
做父母的樂見兒女恩愛,胡秋月裝作沒看見宴宴倆人的打情罵俏,笑嘻嘻地道:“今天收穫不錯。這冷的天,你們天不亮就去收套子,也真夠辛苦的。哪碗飯都不好吃啊!”
李大貴抹了一把清鼻涕,抓了一把幹稻草揩手,笑道:“只要有收穫,辛苦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