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隨風而逝,如今日子蒸蒸日上,握在自己手中,未來可期。
白竹望著白露,心酸極了,提起瓦罐給他加水,柔聲道:“慢點吃,小心噎著。”
白露吃完一個饅頭,喝了一碗水,肚子不是那麼飢了,拿著另一個饅頭慢慢吃著,不好意思地望了白竹一眼,小聲笑道:“白麵饅頭真好吃。又暄軟又甜,很久沒有吃到這麼好吃的白麵饅頭了。”
白竹狐疑地望了他一眼,白家雖然窮,趕不上自己家,但一個月吃幾次白麵饅頭還是吃得起的,怎麼白露說很久沒吃白麵饅頭了呢?
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竹對白家本就不喜,選擇性失憶,一年多沒聯絡,竟然對白家一無所知。
白竹剛想問白露怎麼來了,轉念一想,弟弟來哥哥家也正常,自己老是問,顯得很不歡迎似的,還是等沒人時再問吧,當即笑道:“我家去年買了幾畝田,不缺糧食,你愛吃就多吃點。”
白露點頭道:“二哥,哥夫呢?”
“他出門了,有事,明天才回的,你找他?”
“不……,我不找他。”白露低著頭慢慢地小口小口地咬著饅頭,突然結巴起來。
白竹心疼地揉揉他的頭,摸到一手冷冰冰的水。
他望望自己的手,又望望白露的頭,伸手在他脖子上薅了一把,心疼地道:“你一路跑來的嗎?看看,汗都結冰了。”
白露不好意思地笑道:“是啊,太冷了,跑起來熱乎點。”
白竹望著白露不合身的破棉衣,皺眉道:“我去燒些熱水,你先洗頭洗澡,換身衣服。你出了汗,容易著涼。”
白露望望自己的破棉衣,難為情地囁喏道:“不要了,一會兒就幹了。”
白竹嘆氣,湊近白露小聲道:“傻瓜,穿著汗溼的衣服不冷嗎?跟你哥還客氣啥?有話待會說,我先去燒水。”
說完,他伸手擼擼白露的頭髮,留著白露在堂屋吃饅頭,自己轉身去了灶屋。
要不說宴宴和白竹好得一個人似的呢?簡直就是白竹肚子裡的蛔蟲,知道他想些什麼,這不,宴宴早就燒好了一大鍋熱水。
一見白竹進來 ,宴宴站起來笑道:“小哥,我燒了熱水。白露出了汗,穿著汗溼的衣服會感冒,讓他洗個澡吧!”
“嗯,白露頭上都是汗,都結了霜花,讓他先洗頭。”白竹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心疼。
“好,先舀這些熱水洗頭,我再燒些洗澡。”
白竹舀了一盆熱水,拿了一個皂角,招呼白露去院子裡洗頭。
宴宴給鍋里加滿了水,又跑到灶下塞了兩根乾柴,才進了臥房,翻箱倒櫃地忙碌一陣,站在門口喊白竹:“小哥,你來一下。”
“來了。”白竹回頭答應了一聲,把白露的衣領往裡塞好,轉身進了屋。
宴宴拉著白竹進了臥房,指著床上的一摞乾淨衣服笑道:“小哥,這是你們去年給我做的棉衣棉褲,還有以前的內衣外衣,我穿小了,給白露穿吧!”
他怕白竹不好意思,指指身上的棉袍笑道:“這是今年我倆一起做的新棉袍,暖和的很,我穿了捨不得脫,舊棉衣穿在身上緊繃繃的,勒得難受,我不愛穿。”
白竹一愣,心裡很是感動:鄉下孩子穿衣服哪個不是新三年舊三年將就著穿的,哪有去年的衣服今年就送人的?
別說去年的棉衣不是那麼小,能穿。就是真的小得不能穿了,也會拆了加些棉花布匹,重新縫大點繼續穿。
白露的棉衣小得腰都遮不住了,還不是照樣穿。
白竹也不和宴宴客氣,揉揉他的頭,笑道:“謝謝了。我拿去給白露了,明年再給你做件新棉袍。”
宴宴抱著衣服跟他一起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