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鳴曦心中一陣躁動,忍不住低下頭去,含住白竹圓潤小巧的耳垂,用力吮吸了一下,笑道:“你厲害!只是記得要一直厲害下去啊,晚上可別求饒。”
他聲音暗啞低沉,帶著一絲挑逗,讓人不禁心跳加速。
白竹只覺得耳朵一陣酥麻,癢得忍不住咯咯輕笑起來。
張鳴曦鼻息一熱,低頭還要來親,白竹笑嘻嘻地伸手推他的臉。
張鳴曦頭往後仰,趁機在白竹手心親了一下。
白竹縮回手,趁他不備,縱身一跳,像只敏捷的兔子,朝外奔逃而去,同時還不忘回頭衝著張鳴曦做鬼臉,衝他怪笑,大聲喊道:“宴宴,快過來,你哥找你有事!”
張鳴曦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來拉他,白竹嘻嘻一笑,身子一扭,魚一樣滑溜地跑了。
宴宴正坐在院子裡納鞋底,聽到叫聲,放下手中的活計,笑嘻嘻走了過來。
看見白竹,他驚訝道:“叫我幹啥呀?誒,剛才你不是還氣鼓鼓的嗎,怎麼這會兒又笑得這麼開心啦?難道是我哥給你吃了什麼神丹妙藥不成?”
白竹想起自己剛才急赤白賴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含笑瞪了他一眼,色厲內荏地罵道:“少廢話!趕緊過來,你哥買了筆墨紙硯,讓你過來學寫字呢!”
宴宴一聽,興奮地“啊?”了一聲,收起鞋底,拉著白竹,朝臥房飛奔而去。
張鳴曦早已將紙張鋪開,正悠然自得地研磨著墨汁。
見兩人進來,他微微一笑,說道:“從今天起,你們倆每天都要抽出半個時辰來練字,我倒要瞧瞧,到底誰的進步更快一些。”
宴宴笑道:“好啊,只是你這個評判不公正,心偏到咯吱窩了,我有些信不過你呢!”
白竹聞言“噗嗤”一笑,抬頭戲謔地望著張鳴曦。
張鳴曦俊臉微紅,伸手就給了宴宴一個爆慄,罵道:“還沒開始寫就開始找藉口,想偷懶嗎?”
宴宴伸手揉著頭,不滿地瞪他哥:“你就知道打我!看看,還沒開始寫,你就開始偏心了吧?你怎麼不打小哥?”
張鳴曦看了一眼白竹,故意氣宴宴:“我為什麼要打他?”
宴宴哼了一聲,罵道:“偏心鬼,我就知道你捨不得!”
兄弟倆笑鬧了一番,張鳴曦拿出毛筆,教了一下握筆方法,塞了一支給宴宴,笑嘻嘻地道:“我先寫個樣子,你們照著寫。”
他在紙上認真地寫下橫豎撇捺,又寫了“白竹”兩個字,才把毛筆遞給白竹。
白竹用竹棍寫了無數次自己的名字,用毛筆卻是第一次。
他拿著細細的毛筆,好像手握千斤重的東西,毛筆在硯臺邊上再三地蘸,傻傻地望著紙上的筆畫,半天不敢下筆。
宴宴卻不像他那般小心,信心滿滿地拿起毛筆蘸了一下墨汁,就開始寫。
毛筆鼻尖吸滿了墨汁,還沒開始寫,就掉了一點墨汁下來,雪白的紙上下了一個黑蛋。
“哎呀,紙髒了!”宴宴惋惜地叫了一聲,忙把毛筆往硯臺裡戳。
張鳴曦好笑,罵道:“看你毛手毛腳的樣子!急什麼?毛筆蘸滿了墨不好寫字,學學你小哥,在硯臺邊上把墨掭下去再寫。”
宴宴乖極了,不再爭辯,眼睛瞪得大大的,學著白竹把筆尖掠得尖尖的,才開始寫。
白竹抿著唇,努著嘴,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握著毛筆的手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張鳴曦嚥了一下口水,想說話又忍住了。
白竹和宴宴抬頭相視一笑,握筆顫顫巍巍地畫了一橫。
“哎呀,怎麼像個蚯蚓?”
剛剛畫完,宴宴著急地喊了一聲,白竹抬頭,倆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