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添油加醋的加工,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
有些瞭解白竹和張鳴曦為人的,嗤之以鼻,壓根不信。
可架不住有些吃多了的好事者,像親自抓姦在床,連細節都看見了似的,說得津津有味,活色生香。
他們一開始說的是白竹和李立維怎麼在河邊偷會,李立維送鐲子給白竹,倆人相視對笑,氣氛如何曖昧。
說著,說著,自己腦補出很多細節,臆想出很多讓人血脈噴張的場面,語氣含糊,帶著欲說還休的神秘,越發勾得人性起。
這件桃色事件又刺激著村人們無聊乏味的神經,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新鮮話題,但當事人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白竹本就少和村人打交道,總是忙忙碌碌的,村裡人一大半都叫不出來名字,沒人告訴他很正常。
這段時間他忙著上山挖野菜,連三嬸家都不去,自然啥都不知道。
張鳴曦長得高大俊氣,以前小小年紀挑起家庭重擔,過得窮巴巴的,倒是有很多人同情他。
可這一年時間他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運,娶了夫郎,還了欠債,蓋了房子,日子肉眼可見地越過越好。
鄉下人大多心眼小,笑人窮恨人富的居多,對他既羨慕又有點酸溜溜的嫉妒,巴不得他倒黴。
但錢是窮人的膽,張鳴曦現在腰硬膽粗,村裡人背後偷笑他頭上綠油油,當面倒是一個字也不敢說。
當然也有例外。
這天張鳴曦在山上挖那兩畝荒地,準備種豆子,張石頭來了。
去年張鳴曦蓋房子,石頭兄弟給他家幫忙,得了好大一筆工錢,買了些糧食,過了一個好年。
飲水思源,他非常感謝張鳴曦,總想找機會報答,終於機會來了。
張鳴曦看見石頭,有些意外,笑道:“你怎麼來了,來幫我挖地嗎?”
石頭是個老實人,聽不出張鳴曦是在和他開玩笑,甕聲甕氣地道:“不是。”
張鳴曦哈哈大笑,不再逗他,笑著道:“找我做什麼?我家現在沒活計,等麥子黃了,請你們幫忙割麥子。”
石頭悶悶地嗯了一聲,突然抬頭大聲道:“鳴曦,管管你家白竹吧!”
“竹子?他怎麼了?”張鳴曦一頭霧水,不明所以地望著張石頭。
“他,他……”張石頭突然覺得有點無法開口,結巴起來。
張鳴曦臉一沉,不高興地道:“我竹子好的很,又乖又勤快。就算有地方做得不好,自然有我來說他,需要你巴巴跑來跟我說?他怎麼得罪你了?”
見張鳴曦生氣,石頭心一慌,顧不上太多,眼一閉,心一橫,大聲道:“他偷人!他給你戴綠帽子。”
張鳴曦像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超級笑話一般,驚訝地望著石頭: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他不:()山野糙漢寵夫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