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見白竹不走了,心裡高興,抿著唇笑,站起來就去做飯。
“我去幫你!”白竹站起來想去幫忙。
張鳴曦捨不得他走,拉著他的手不鬆開,白竹掙扎一下沒掙開,回頭嗔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他。
“不用,小竹,你陪鳴曦說說話,讓燕子去。明天你走了,她還不是得學著掌勺嗎?”
白竹動動嘴皮子,不知道說什麼好,陪著張鳴曦坐著,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到底還是去後院幫燕子了。
燕子翻出家裡的食材,使盡渾身解數想要做一桌豐盛的飯食。
她心疼白竹明天就走了,非要讓他歇著,不肯讓他幫忙。
白竹趁這個空隙,打了一盆井水,丟了兩個酸果片進去,揉搓出酸果汁,撩水擦臉,仔細洗乾淨了臉上的黑木葉汁,露出一張光潔漂亮的臉蛋來。
他之前做飯的時候無意中,酸果汁兌水可以洗掉黑木葉汁,並且用酸果汁兌水洗臉,臉會變白。
白竹看了看井水裡的倒影,鬆開辮子,梳了一個髮髻,用烏木簪子簪著,恢復了夫郎打扮。
燕子一看,驚呼一聲,湊過來摸著他的額頭道:“哥,你真好看,果然有孕痣啊!”
白竹摸摸額頭,趁著沒人,鄭重其事地道:“燕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說著,把劉大根怎樣打暈自己,想賣了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那王麻子心懷不軌,總想欺負我,被劉大根攔著,才沒得逞。我怕遇到第二個王麻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白竹騙了燕子,內心不安,再三解釋。
燕子見他受了這麼多罪,心疼地紅了眼眶,噘嘴道:“哥,你真是的,受了這麼多罪也不跟我們說。你不用內疚,我理解的,換做是我,也要這樣做的。”
兄妹二人徹底釋懷,相視一笑。
有些感情不能進化成愛情,退回到親情也彌足珍貴!
一時飯熟,四人圍著桌子吃飯,白竹斟酒。
張鳴曦見白竹恢復了夫郎打扮,臉上的灰黑褪去,不知道是很久沒見還是什麼原因,他覺得白竹比過去白多了。
雖然沒有宴宴白,但比起過去,白了好幾個色號。只是孕痣還是淡,人也瘦,下巴尖尖。
因為高興,水汪汪的鹿眼閃著興奮的光,白嫩的臉頰潤出紅潤,整個人在發光,漂亮得像一支正在盛開的玫瑰花。
張鳴曦越看越愛,心裡漲得滿滿的,疼愛地伸手摸了摸白竹沉甸甸的髮髻,抿唇微笑。
江大成望了白竹一眼,笑眯眯地道:“還是這個裝扮好看。”
張鳴曦站起來,端起酒杯,恭敬地道:“乾爹,我敬你。等我回家安頓好了,再來接你和妹妹去我家住幾天。”
白竹含笑連連點頭。
江大成笑眯眯地摸著下巴上的短鬍子,連連答應。
江大成喝了一口酒,笑眯眯地問道:“小竹說不清家在哪裡,只知道是在清溪鎮桃樹村,不知州府,你家到底在哪啊?”
“在灰州府清溪鎮桃樹村。”張鳴曦吃了一口菜,側頭寵溺地望了白竹一眼,含笑解釋道:“竹子最遠就去過清溪鎮,不知道灰州府也正常。”
“灰州府?那不遠的,就在我們青州府隔壁啊!”江大成來了興致,隔著菜碗把身子歪過來,一根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比劃:“你看,灰州府和青州府中間就隔了一個大黑山。大黑山太大,方圓幾百裡。如果從山腳大路繞,要走十天半個月,如果走山路直接翻過大黑山,一天就到了。只是山路難行,費勁些。”
白竹興奮地湊過去看了半天,懊惱地道:“哎呀,一天就到了啊,可惜我不知道,不然早回去了。”
“不行!”張鳴曦和江大成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