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娘來做飯。
白竹柔聲道:“我熬了米湯,先喝碗米湯吧。”
張鳴曦見兩人手拉著手進了灶屋,眸光暗了暗:這兩人,才認識了兩天,就處得這麼好了?
他哪裡知道,在白竹眼裡,宴宴和白露差不多大,他見了宴宴就像見了白露,自然而然的感到親切。
宴宴性格好,愛說愛笑,在他面前嘰嘰喳喳就沒有停的時候。他就算是不說話,光聽宴宴說也感到高興。
鳴宴呢,家裡窮,大多數時候都是和娘一起幹活,很少有時間和小夥伴們玩。
現在白竹來了,兩個人相差不大,可不是來了一個小夥伴嗎?
少年人釋放了天性,自然是更喜歡和白竹在一起了。
更何況,白竹對他那麼好,偷偷餵雞蛋羹給他吃。
還有啊,白竹見了娘和哥,總是怯怯的不敢說話,只有和他在一起時才敢大聲說話,還對著他笑呢!
宴宴覺得,小哥對他最好,那他也要對小哥好!
胡秋月倒沒想那麼多,她把背上的竹筐放在院子裡,轉身關上院門,急匆匆的往灶屋走,打算去做飯。
進去一看,宴宴站在桌子邊,正從蒸籠裡往外端菜。桌子中間放著一個木盆,裡面是一盆黃燦燦的玉米餅子。
白竹站在灶臺前正往四個碗裡舀米湯。
她驚訝地問道:“飯好了?誰做的?”
話一出口自己又笑了:“看我傻了吧?只有小竹一個人在家,自然是小竹做的了!”
張鳴曦打了一盆水,正蹲在院子裡洗臉,聞言伸頭往裡看了一眼。
白竹正端著米湯往桌子上放,見他抬頭,目光躲閃了一下,低聲道:“吃飯了。”
張鳴曦應了一聲“馬上來”,把洗臉帕子絞乾,髒水潑進菜園裡,拿著空盆進來了。
宴宴餓了,已經坐在桌邊,拿著一個玉米餅子吃了一口,又低頭喝了一口米湯,“啊,好燙!”他叫了一聲,燙得眉毛鼻子皺一起去了。
胡秋月也洗了手臉,坐下來拿了一個餅子咬了一口,道:“慢點喝啊,剛出鍋的,能不燙嗎?”
宴宴“嘿嘿”了一聲,去夾豬頭肉吃。
白竹也餓了,卻不敢像宴宴吃得那麼兇。
他坐下來,先喝了一小口米湯,也拿了一個餅子小口咬著。
張鳴曦還是早上吃的,挑了一大擔菜去鎮上賣,捨不得買吃的,一直餓到現在,拿了一個餅子咬了一大口。
幾人低頭吃飯,直到一個餅子下肚才放慢了速度。
白竹吃了一個餅子就不吃了,只低頭喝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