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張鳴曦馬上要出遠門了,不在家就可以不用面對了。
如果天天在家,天天要面對昨晚的兇獸,他真的好害怕!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張鳴曦要出遠門,很久會見不到他,白竹不但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心裡一下子悶悶的,很不痛快。
他嘆了口氣,沒有放任自己的不痛快,穿好衣服,疊好被子,跑到灶屋,胡秋月照例在做早飯。
他昨晚被張鳴曦抱著睡了一夜,動都不敢動,維持著一個姿勢睡了一夜,渾身僵硬,難受得很。跑起來腰很疼,他一邊捶著腰,一邊往灶口走,想去燒火。
胡秋月見他姿勢彆扭的捶腰,自己是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懂的?
她飛快的瞟了一眼白竹的腰,笑眯眯的道:“不舒服就多睡一會兒。起那麼早幹嘛?”
白竹一邊扭著腰,一邊道:“沒有不舒服,就是腰疼,扭兩下就好了。”
胡秋月欲言又止,不好得多說,只讓他坐在灶口燒火,別的不讓他做,白竹心裡暗歎娘好疼自己。
倆人都以為事情是自己理解的那樣,雖然沒有說出來,互相望著,笑眯眯的,心裡都非常滿意。
想起昨晚換下的衣服沒洗,白竹塞了兩塊硬柴,讓它燒著,自己收了髒衣服去井邊洗。
胡秋月一邊貼餅子,一邊想著白竹剛才扭腰的樣子,想著臭小子終於開了竅,知道心疼夫郎了,老懷彌慰,不知不覺臉上堆滿了笑。
又想到年輕人貪歡,不知節制,看把白竹累的!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臭小子……
吃過早飯,張鳴曦去鎮上找他姐夫。他姐夫家住在鎮尾,出了鎮子還要走一盞茶的時間。
所以他雖然賣東西去了幾次鎮上,都沒有見到姐夫,今天要去仔細商量一下販貨的事情。
胡秋月領著兩個小的在家,沒啥事。兩畝薄田的麥子已經鋤完草了,院子裡種的菜才剛剛發芽,也不用多管,家裡沒什麼活計。
她收拾好碗筷後,想著昨天白竹和張鳴曦上山收穫滿滿,今天干脆帶著兩個孩子上山去撿菌子,萬一能像昨天一樣撿到寶貝呢?
今天倒是沒有昨天運氣好,沒有遇到啥寶貝。
他們三個人不敢去深山,只不過跑得遠了一些,這些地方村人常來,能有什麼好東西呢?倒是撿到了很多菌子。
到半下午時,三人揹著大半籮菌子回來,張鳴曦還沒有回來。
中午一人啃了一個饅頭,還不是太餓。胡秋月張羅著煮豬食,餵豬,做飯。
宴宴累了,坐在灶口燒火,不想動彈。
白竹閒不住,心裡惦記著張鳴曦,又不好意思說,乾脆揹著竹簍去河邊扯豬草。
他一邊扯草,一邊不住的去看路上。這條路通向鎮上,如果有人來,遠遠的就能看見。
太陽快下山了,他扯了滿滿一簍豬草,準備回家了,才看見張鳴曦挑著兩隻泥缸回來了。
他背上竹簍,迎上去,淺笑道:“回來了。買兩隻缸幹嘛?”
張鳴曦遠遠地就看見他一邊扯草,一邊東張西望,知道他在這裡等他的。
他心裡高興,笑道:“今天和姐夫說好了,貨備齊了就走。等我走了,你們不用上山,危險。在家收點蘿蔔白菜醃鹹菜就能維持家用。我今天和福來酒樓的高管事說好了,你們每隔十來天送一二百斤鹹菜過去。我買兩個大缸回來,家裡還有兩個大缸可以輪換著做鹹菜,保證十來天能送一次鹹菜。”
說著,他笑道:“高管事急得不得了,上次我送過去的八十多斤鹹菜快用完了,一直不見我去,天天去菜場找我呢。”
白竹跟著扯了扯嘴角,一想到張鳴曦要走了,他就笑不出來。
張鳴曦挑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