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白竹他們在石板上洗菜,洗衣服時就不會弄溼鞋子了。
白竹滿意極了,在青石板上跳來跳去,眉眼彎彎地對張鳴曦道:“穩得很。看,我跳來跳去的它動都不動!”
張鳴曦心想:那能不做得穩一些嗎?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他假裝在加固塘岸,一邊拍打著泥土,一邊偷看白竹和宴宴一會兒跑上石板,一會兒跑下來,嘰嘰咕咕著,不時的相視一笑。
他第一次見到白竹這樣活潑地露出少年人的青春氣息來,心裡癢癢的,很想伸手去摸摸他上挑的嘴唇。
這種感覺很陌生,卻讓人心生喜歡。
他低著頭幹活,自己都沒發現,什麼時候嘴角噙滿了笑意。
等水塘蓄滿水得個把月呢,這段時間還得舀井水洗菜洗衣服。
一家人和和睦睦,日子過得和美,時間就過得快,一晃又過了四天,白竹嫁過來快滿月了。
不過他和白家是買斷的,滿月了也沒孃家回,倒也不在乎滿月不滿月的,只在心裡感嘆時間過得好快。
張鳴曦也在感嘆時間過得好快!他這段時間都守在家裡,沒有去賣東西,家裡沒有進項,心裡暗暗著急。
他要賺錢還債,還要攢錢做本錢和姐夫去販貨,要賺錢養夫郎,養老孃和幼弟,天天沒有進項心裡著急,吃飯都不香。
這天吃晚飯時,白竹想起前幾天上山撿菌子時見到山上有很多草藥,問宴宴:“我明天想去撿菌子,你去不去?山上的草藥多的很,還可以扯回來曬乾了去賣。”
不等宴宴回答,張鳴曦忙道:“我去。好久沒有東西賣了,我去挖草藥賣!”
宴宴連忙嚥下嘴裡的飯,道:“我也去!”
張鳴曦望了他一眼,沒吭氣。
胡秋月知道白竹怕張鳴曦,倆人在一起時,他總是不自在。可以說白竹和宴宴在一起時更放鬆自在些。
可白竹是要和張鳴曦過日子的,總是怕他,躲著他也不是事,年輕人要多在一起才會熟稔,不是說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嗎?
可有宴宴在,白竹保準只和宴宴在一起,張鳴曦只是個擺設。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笑著對宴宴道:“你不去,讓他們兩個去,我明天帶你去舅舅家。”
宴宴噘著嘴,臉上沒了笑容,不情不願的應道:“好吧!”
畢竟小哥有哥做伴,如果自己不陪著娘,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很可憐。
唉,自己心都操碎了,這個家離了自己該怎麼辦啊?
白竹見他噘著嘴不高興,安慰道:“你明天陪娘去舅舅家,改天我們再一起去撿菌子。”
宴宴這才高興地笑了。
第二天白竹早早起來,蒸了一鍋雜糧饅頭,沒有熬米湯,在泥爐上煮了一大罐白菜湯,每人盛了一碗就著饅頭吃。。
因為今天有事情要做,幾個人都吃得快。
吃過早飯,白竹忙著去洗碗,餵豬,餵雞。
胡秋月和宴宴換上一身乾淨的沒補丁的衣服,頭髮梳的光溜溜的,臉洗的乾乾淨淨,準備走親戚。
走親戚不好空手,胡秋月找出一個小提籃,倒過來拍拍灰,在籃底墊上乾淨的蒸籠布,開櫃子舀了兩碗白米,拿了十五個雞蛋放進去。
想想,有點捨不得,又拿出三個雞蛋放回櫃子裡。
另用一塊乾淨的籠屜布蓋著,提著籃子和宴宴一起高高興興的走了。
這邊白竹和張鳴曦也準備上山撿菌。白竹想著今天有張鳴曦做伴,可以去遠點,中午說不定就不回來吃飯了。
他用蒸籠布包了五個雜糧饅頭,倒了兩竹筒熱水,塞好塞子,放進竹簍裡。
他拿了草帽帶上,背上竹簍,關好院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