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杏花沒注意她臉色變得煞白,就是看見了,她也毫不在意,繼續惡狠狠地道:“本來宴宴倒是沒有得罪我,我可以放他一碼。
可誰讓他是胡秋月的兒子呢?誰讓他不自量力,來跟你搶男人呢?
那就對不住了,攔路狗能有什麼好下場?
還有白竹!白竹這個賤貨,屢次辱我,張鳴曦為了他,竟敢打我!
現在全村人都在笑話我,你爹也厭棄我,都是白竹害的!
我拼了這條命不要,也不會讓他好過!”
提到白竹,劉杏花恨得牙癢癢,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低聲不停地詛罵著。
其實,白竹並沒有主動來得罪她,兩次都是她自己有錯在先,白竹只不過奮力反擊,而且贏了,才惹得劉杏花這樣痛恨他。
劉杏花恨他,還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在劉杏花這個勢利眼看來, 白竹以前過得這樣苦,又沒有孃家撐腰,是個可以隨便欺負的可憐蟲!
她從心眼裡看不起白竹,從心眼裡就想欺負他。
可屢次欺負,都沒有佔到便宜,白竹不再是過去那個唯唯諾諾的縮頭烏龜,現在當著外人,也敢說她。
所以,被白竹這個賤貨說一句比張鳴曦打他十拳都讓她難以忍受。
人就是這樣,被比自己強的人欺負了,那是理所應當,而被比自己弱的人說一句大實話,就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張紅玉見她娘越罵越起勁,不由得跟著罵了幾句,道:“鳴曦哥出門去了,不在家。聽說白竹病了,要是一下子病死了就好了。”
“禍害遺千年,那麼賤的命,怎麼捨得輕易病死?”劉杏花鼻子裡哼了一道冷氣。
“嗯,他那賤命硬得很,的確不容易病死。”張紅玉靈機一動,帶著強烈的恨意詛咒道:“他病不死難道還摔不死嗎?他不是最喜歡上山嗎?不是砍柴就是挖野菜,就像後山是他家的似的,天天往山上跑。哪天踩滑了,滾坡了,一下子摔死,屍骨叫野狗啃了,才叫好呢!”
她是說氣話,把白竹說得越慘她越解氣,越能討好她娘。
誰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劉杏花聽了這話,卻是心裡一動。
不過狡猾如她,怎麼會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這個有頭無腦的蠢女兒呢?
她沉下來臉,罵道:“一天到晚胡說,也不怕張鳴曦聽見了,打爛你這張破嘴!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把陳鵬舉勾上床吧!”
張紅玉不敢再說白竹,又說起陳鵬舉來,倆人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劉杏花拍板,讓兩個弟弟天天去河邊的大路上玩,一旦看見陳鵬舉來了,馬上回來報信呀!
她就不信了,憑著早就準備好的催情藥,陳鵬舉還能逃過他們母女的手掌心!
……
日子過得再慢,不也是一天天的過去了嗎?
白竹雖然思念張鳴曦,天天度日如年,但家裡老的老,小的小,他只得打起精神把日子過好。
再說了,人一閒就喜歡胡思亂想,真正忙碌起來,時間還過得快點,容易打發一些。
六畝田的麥子已經鋤過一遍,園子裡的菜秧也栽完了,地裡活計忙完了。
白竹又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張鳴曦不在家,家裡飲食簡單,做飯不費勁,新房子乾乾淨淨,亮亮堂堂,打掃衛生也不費事。他動作快,要不了多長時間,這一點點家務事就做完了。
陳鵬舉來提親,雖然親事沒有說定,但是提醒了白竹一件事:門當戶對很重要!
宴宴再漂亮,再能幹,但是孃家窮,就難免被人看不起。
如果自己家像陳鵬舉家一樣財大氣粗,不拖後腿,憑宴宴的相貌,比陳家好百倍的人家也要挑著嫁。
他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