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她還要在李立維面前維持淑女形象呢,可不能讓人覺得她像張鳴宴那樣粗鄙無禮。
張紅玉裝出一副軟弱無辜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忍著不說話,努力睜大眼睛,用黑眼珠子一掄一掄地去看李立維。
“好說,沒錢就賠東西。這樣吧,你偷的是劍麻,就賠劍麻吧!你偷了兩捆劍麻,就賠十捆吧!”宴宴慢悠悠的說道。
“我不……”張紅玉大叫。
沒等她把話說完,李立維勸道:“紅玉,我看這個方法能行,你可以考慮一下,山上的劍麻多的很,不值錢,只需漚了洗乾淨就行。事情鬧大了,你的名聲就毀了 ,這麼說起來你還佔便宜了。”
張紅玉一聽,覺得立維哥果然是護著她的,處處為她著想。
她頓時就覺得李立維說的有道理,劍麻不值錢,就算賠十捆也不值幾個錢。
她正要答應,突然看見張鳴宴那似笑非笑的狐狸一樣狡詐的神情,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一時猶豫著沒有說話。
宴宴見她猶豫不決,故意道:“哼,剛才我說錯了。立維哥說得對,讓你賠麻線是便宜你了,算了,我不要麻線了,還是賠銀子吧!”
張紅玉一聽急了,忙道:“明明是說賠麻線的,怎麼又變成賠銀子了?我沒銀子,就賠麻線,你不要就算了!”
宴宴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大意了,被你佔了大便宜!算了,誰讓我笨呢?吃虧就吃虧,就賠劍麻吧!不過,你必須在半個月內賠清,不然我還是要你賠銀子。”張紅玉默默盤算了一下,半個月賠十捆麻線雖然有難度,但也不是辦不到。再說了,小辣椒只說要十捆麻線,又沒有說多大一捆的,聰明如我,就賠他小小的十捆,不,小小的十把!
想到這裡,差點得意的笑出聲,她強自壓住上揚的嘴角,點頭道:“好,半個月就半個月。不過,我也有條件,你不能到處亂說我今天……,說我今天偷……”
宴宴太想笑了,強忍著,故作不情願的道:“哼!你倒是狡猾!就這樣輕輕鬆鬆的跑了!我小哥白白被你欺負!算了,看在二叔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現在你跟我小哥道歉,再賠十捆麻線來,這事就翻篇。”
讓她和白竹道歉,她實在不甘心。張紅玉一張大餅臉漲得通紅,兇霸霸的瞪著白竹。
宴宴見她氣鼓鼓地半天不吭氣,一個眼刀飛過來,眼睛瞪得比她的還大,神態比她還兇。張紅玉瑟縮了一下,躊躇良久才小聲道:“對不起。”
她還是沒有喊小哥,不過白竹不稀罕,他可不想有這樣一個既蠢又壞的妹妹。
白竹學著宴宴,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原諒你這一次,回去好好漱漱口,免得嘴巴太臭,燻得人噁心。”
張紅玉被罵得滿臉通紅,頓時大怒,馬上就要惡語相向。
但聰明如她,最會審時度勢,不做無謂犧牲。
她心裡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生怕他們明白過來,提出要十大捆麻線,那就慘了。所以她希望他們罵幾句趕快滾,忍著沒有回嘴。
宴宴把張紅玉捶好的兩捆麻線在河水裡漂洗乾淨,裝進竹簍裡,大聲道:“這是我小哥漚的麻線,可不是你賠的!”
說著,背起竹簍,拉著白竹就要走。
李立維跟著往岸上走,眼睛不看張紅玉,只是溫言道:“紅玉,快回去換衣服。被人看見不好。”
張紅玉對他滿懷感激,哽咽著答應了,往家裡跑去。
等人走遠了,宴宴望了一眼李立維,笑嘻嘻的道:“立維哥,謝謝了。”
李立維見他一眼看穿自己的招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輕聲道:“快回去吧,你小哥衣服還溼著呢。”
白竹也對他感激地點頭致謝,李立維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