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骨頭香,蛋黃湊過來,趁他不備,叼起一根大骨頭就跑。
它身小腿短,叼著大骨頭跑得趔趔趄趄的,白竹又好氣又好笑,罵道:“貪心的小狗,看看你有嘴裡的骨頭長嗎?”
說著,一個健步衝上去,一把撈起蛋黃,扯下它嘴裡的骨頭。
到嘴的肉骨頭被搶走,蛋黃氣得“嗚嗚”叫,圓溜溜的黑眼睛瞪著白竹,張開嘴,齜出兩顆小乳牙威脅他。
白竹笑著敲了一下它的頭:“不是不給你吃,這麼大一根,你怎麼吃,咬得動嗎?等我敲碎了給你吃小塊。”
蛋黃非常不高興,哼哼唧唧的叫著,頭扭來扭去,試圖去咬大骨頭。
白竹把它放下來,用石頭把大骨頭敲破,撿了一堆細小的碎骨堆在蛋黃面前,蛋黃這才滿意了,低著頭“咔嚓咔嚓”的嚼著碎骨頭,不再來搗亂。
白竹把敲好的碎骨端進灶屋,每次煮豬食丟一些骨頭一起煮,給豬雞開開暈。
過了兩天,另外兩隻缸裡的鹹菜好了,胡秋月帶著兩小隻挑了送去福來酒樓,好空出缸來醃菜。
兩缸鹹菜一般在兩百斤左右,能賣六百文錢。不過,現在他們家裡沒有蘿蔔白菜了,要花錢買,兩百斤的鹹菜要用到三百來斤的新鮮菜,大概是一百五十文。
加上鹽巴,佐料,還是有很大的賺頭,賣一次鹹菜能賺四百多文。
胡秋月怕壓壞了白竹和宴宴,不讓他們多挑。一般自己挑七十多斤,白竹挑五十斤,宴宴背二十多斤,一次送不完,還剩下五十來斤,她讓兩小隻在家待著,打算自己今天挑了送去鎮上。
胡秋月出門時一再叮囑,不讓他們上山,就在家裡做針線。
白竹洗了碗筷,餵了豬雞,掃了院子,拿出上次買的布頭,想給張鳴曦做個錢袋。
他拿起來布頭,折來折去,仔細比劃著。做錢袋倒不是問題,可是自己不會繡花,胡秋月不在家,沒人教他。他怕做壞了可惜,收起布頭,對宴宴道:“我想起來了,我前幾天漚在河裡的劍麻應該好了。今天沒事,我去把劍麻捶了,曬乾給蛋黃做個球玩,免得它一天到晚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