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一向是內斂的,就算最近兩個月在床上有所放開,但也是被動承受,被動配合,很少主動,這麼火辣的情話更是第一次說。
張鳴曦一下子瘋了,心裡是軟的,漲得滿滿的發疼,身上是硬的,更是漲得發疼。
他粗喘一聲,抿著唇,低頭定定地望著白竹,好像在看什麼奇珍異寶一樣。
在昏暗的煤油燈下,倆人火辣辣的視線牽了絲的交纏在一起。
張鳴曦只覺得自己愛慘了白竹,任何言語都表達不了此刻的心情,半晌才啞聲道:“心肝,你簡直是要我的命。”
說完,低頭就往白竹紅唇上吻去。
白竹早就情動,這時被他一吻,身子軟得煮熟的麵條似的,閉著眼睛,微微張嘴,任憑張鳴曦巧取豪奪。
張鳴曦好像回到了剛成親的時候,熱情衝動得讓人害怕。
白竹現在已經習慣了,並不怕他,熟門熟路的配合他。
張鳴曦吻了一陣,嫌他身上的衣服礙事,含著他的唇珠不放,弓起身子伸手去給他脫衣服。
冬天的棉袍厚,釦子多,張鳴曦摸索半天才解開一顆。他等不及了,伸手就想扯。
白竹意亂情迷之際,理智尚存,生怕他扯壞了自己的新棉袍,使勁推開他一點,別過頭,抬起軟綿綿的手,自己解釦子。
張鳴曦耐著性子等著,時不時親親他的臉頰。
當白竹剛剛解開棉袍,張鳴曦迫不及待的扯下他的棉袍往床尾一丟,探頭一口吹息了桌子上的煤油燈……
這一晚,床單洗得乾乾淨淨的,被子曬得熱熱乎乎的,正如白竹所料,一點都不冷。不但不冷,倆人還出了一身透汗。
喜被依然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這一晚,不敢怠慢,片刻不停勤勞地翻著紅浪,什麼時候把搭在上面的舊被翻到地上都沒有發現……
這一夜,倆人恩愛纏綿,直鬧到半夜。
白竹已經癱軟如泥,手都抬不起來了,張鳴曦依然興致勃勃,沒完沒了。
當張鳴曦又一次壓上來時,白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手痠軟得抬不起來,不滿地嘟囔道:“你有沒有夠啊?”
張鳴曦親親他紅撲撲的臉頰,輕笑道:“沒夠!才幾次就夠了?你也太小看你男人了!”
話雖如此,可他到底還是心疼白竹,不忍再鬧他。
張鳴曦翻身下來,側躺著,把白竹抱在懷裡,意猶未盡地捏著他的一隻手,一根根,細細地揉捏著他的手指。
蓋房子操勞,白竹的手粗糙了好多,張鳴曦有些心疼,拉著他的手湊到嘴邊親了親,柔聲道:“鎮上的脂粉鋪子裡有擦手膏賣,下次送鹹菜時,我買些來給你用。”
說著,揉揉白竹的臉,更加心疼了:“看看,臉也變粗了,還要買些擦臉膏回來。冬天天冷,風又大,你在家好好待著,沒事不要出去。”
白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不管他說什麼,都胡亂嗯嗯著,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這一夜格外的短,白竹覺得自己才閉上眼睛,就醒了。
他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宴宴喊醒的。
宴宴昨晚第一次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覺,幸福感爆棚。厚被子曬得熱乎乎的,一點都不冷,睡得格外香甜。
早上睜開眼睛就爬起來,懶覺也不睡了,迫不及待地要來和白竹分享自己的感受,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起來一看,一貫早起的白竹卻不見人影,哥在園子裡鋤草,娘在灶屋做飯,白竹的房門關著,他輕輕一推就開了。
他怕哥怪他一大早吵醒白竹,輕輕悄悄地溜進來,見床頭並排放著兩個枕頭,白竹枕了一個,臉朝外側躺著,鼻息細細,睡得正香。
白竹蓋著紅彤彤的喜被,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