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玉聽了這話覺得有理,不過這樣一來,自己這張臉就不叫臉了,比人家剛拉過屎的屁眼子還髒!
沒退路了,這件事只能成功,得好好謀劃一下,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萬一失敗,丟臉事小,以後嫁不出去,一輩子窩在這個狗窩裡受氣才是大事。。
至於自己的身子嘛,那倒也沒關係,反正嫁過去也是要給他睡的,現在只不過提前了幾天而已。
至於臉面嘛,丟了就丟了,要想過好日子總要付出些什麼的。
張紅玉思來想去,心頭“突突”直跳,只覺得嘴巴幹得厲害,起身倒了一碗水,仰頭“噸噸”的一氣喝乾,才覺得心裡那股火燒火燎的感覺有所緩解。
……
這天也怪,年前天天下大雪。
張鳴曦家的灶屋被壓垮,逼不得已開始蓋新房子之後,老天爺似乎有點愧疚,天天放晴。
大太陽近兩個月來,一天都不休息,每天早早地爬起來,明晃晃地掛在天空。
儘管天氣晴好,但因為是大冬天,這裡又是山區,氣溫還是很低,每天早上地上結一層厚厚的白霜,比薄雪還厚,早晚凍死個人。
大年初三一大早,白竹還睡著沒起,張鳴曦輕輕悄悄地起床了。
白竹昨晚就要洗頭洗澡,說今天要去姐姐家做客,得收拾得清清爽爽的。
晚上太冷,頭髮洗了幹不了,張鳴曦怕凍著他,沒同意,讓他今早起來再洗。
早上起來穿衣服燒水,又脫衣服洗澡實在麻煩,他趁白竹沒醒,乾脆早早起來燒水給他洗頭洗澡。
家裡灶屋的事有娘有白竹,再不濟還有個小宴宴,張鳴曦很少進來,最多偶爾湊熱鬧來給白竹打一下下手,這大清早的起來燒水還是第一次。
昨晚白竹把鍋灶洗得乾乾淨淨的,直接燒水就行了。
張鳴曦舀了一鍋水,坐在灶口燒火。
他塞了滿滿一灶硬柴,開始打火石點火。
早上溫度太低,灶堂裡冷冰冰的,火石打著了,引火的松毛也點著了,可是他剛剛把松毛塞進灶裡,松毛噗噗兩聲,冒出一股黑煙,滅了。
他以為松毛是溼的,用手抓了抓,很乾的啊!怎麼以往燒得好好的松毛今天燒不著呢?
雖然他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人,可是卻不怎麼會燒火。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又抓了一把松毛,拿著火石“咔咔”地點火。
胡秋月在臥房聽見打火石的聲音,一開始還以為是白竹起來做飯的,後面聽見火石響個不停,應該是燒不著灶,那就不可能是白竹了。
她連忙穿衣服起來一看,張鳴曦坐在灶口,低著頭,弓著腰,身子前傾,頭都快伸進灶門裡去了,板著臉,眯著眼睛盯著灶裡的火星,緊抿著嘴唇,正為點不著火生氣呢!
他一見胡秋月就像看見了救星,連忙喊道:“娘,快來看看這個灶臺怎麼了,怎麼生不了火呢?待會兒怎麼做飯啊!”
胡秋月忍不住好笑:“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從來沒有聽說哪個灶臺生不了火!你起開,我來看看。”
張鳴曦臉上都是鍋底灰,東一塊,西一塊,糊得大花貓似的,灶裡生不著火,濃煙一股股冒出來,燻得他眼睛都睜不開。
他揉著眼睛,不服氣地站起來,讓胡秋月過來看,嘴裡辯解道:“你來看,松毛在外面燒得好好的,一塞進去就熄了。松毛是最好引火的,都燒不著,不是灶臺的問題是哪裡的問題?”
胡秋月低頭一看,灶塘裡塞了滿滿一灶硬柴,一下子怎麼可能燒得著?
她推了一下張鳴曦,笑著罵道:“呆子,這怎麼燒得著?我看不是灶臺有問題,是你有問題。”
說著把灶裡的硬柴往外扯,塞了一大把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