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被子髒,不好意思說出來。
白竹卻像他肚子裡的蛔蟲,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一邊搓洗著床單,一邊仰頭問他:“你想不想洗被套?如果想洗,快去拆了拿來洗,晚了就幹不了了。”
宴宴扭捏了一下,含糊地道:“要不我明天再洗吧!”
白竹點頭道:“隨你吧,我是想著今天換了乾淨被子,乾脆洗了床單,晚上洗個澡,乾乾淨淨的睡得舒服。今天初八,蓋個二十兩天,過年前再洗一次,乾乾淨淨的過年。”
他說得性起,慫恿道:“趕快去拆被子,我幫你洗。洗得乾乾淨淨的睡乾淨床,只怕明早舒服得不想起床呢。”
宴宴本就想洗,只是怕白竹多心,聽他這樣一說,就坡下驢,笑道:“好,聽你的!”
說著,飛快地跑進去拆被子。
床單好洗。白竹愛乾淨,外面的衣服不能穿上床,洗澡也勤,也不是很髒,等宴宴抱著髒被套出來時,白竹已經洗好了床單,正站在石板上吃力的擰乾。
宴宴忙跑過去,把被套丟在地上,撩水洗乾淨手,不高興地道:“被單吸了水,沉得很,你為什麼要一個人擰,當我是空氣嗎?來,我幫你。”
白竹歉意地一笑,在他心中,總把宴宴當孩子看,輕鬆活計隨便他做,重一點的自動排除。
但被單吸了水的確太重了,一個人擰不動,宴宴的提議最好不過。
他們站在塘岸上,一人捏著一半被頭,使勁地往反方向擰著。
隨著倆人一使勁,被單上的水嘩啦啦的往下淌。
倆人咬牙切齒地使勁,直到被單都快擰成了麻花,才鬆開被單,抖散了,又再擰。
被單差不多擰得半乾了,再也擠不出水來,白竹把自己手裡的被頭往宴宴手上一搭,道:“快拿去晾。儘量抻開,不要折在一起哈。”
說著,彎腰撿起地上的被套,蹲到石板上開始清洗。
宴宴剛剛把被單晾好,見家裡晾衣服的兩根竹竿都是滿的,一根晾了兩床棉被,一根晾了被單,自己的被套沒地方晾了。
平時這些事都是白竹操心,他跟著幫忙就行了,可現在白竹忙著給他洗被子,顧不上這些。
春節快樂!又被關小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