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則無比認真的看著她。
“後來,主人公耗費巨資將涼州的東莞堂搬至雍城,為雍城增添巨大收益。”
“同時,在雍城經濟高度繁榮之時,主人公又胡亂調整物價,偷偷充濟了自己的糧倉。”
“雍城的百姓身家千萬,卻經常有人連飯都吃不飽。而上至皇朝,下至涼州,居然都無人知曉其中的內情。”
“這難道不奇怪嗎?”
一口氣說完,沈知秋髮現在場的人都用“驚為天人”的眼神望著她。
“這只是我在茶館聽到的一個故事罷了。”沈知秋神色淡然地迎視著眾人疑惑的目光。
許青玉並不知道自己親身的經歷早已被人編成了說書讀本,在沈知秋所在的茶館被說書人講過一遍又一遍了。
故事究竟是怎麼傳到那位恰好姓許的說書姑娘手中,沈知秋也不想知道了。
許青玉的視線終於從沈知秋身上移開,他似乎剛剛沒從怔愣中晃過神來,嘴角遲鈍地揚起消失了許久的笑紋。
“在哪裡?”他混沌的眼神似乎快要恢復往日的清明,“你說的那個茶館在哪裡?”
“…”沈知秋看著他,忽然沉默了一會兒,“城主大人,有些真相,如果真的公諸於世,心裡反而會好受一些。”
“您那天,其實並沒有找到青銅的屍體吧?”
沈知秋看著許青玉面上的神情慢慢僵硬,隨後,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青銅她,她沒有…”
“如果您有機會走出雍城,就親自去見證青銅是否還活著吧。”
沈知秋面無表情地垂下了眸子。
過了許久,許青玉才開口,說了一句,
“謝謝你。”
似是感激,似是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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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走出礦洞,發現外面的天空晴朗一片,空氣似乎都變得格外清新。
“把青玉就那麼綁在裡面真的好嗎?”陸豐易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一步三回頭得忍不住往後看。
“會有人前來安頓他的。”花池放慢腳步走在了陸豐易身後,成功地擋住了他的視線。“皇朝的那幾位一定會妥善處理。”
沈知秋沉默不語地走在花清逸和蘇炳中間,花清逸和往常一樣,而蘇炳看上去似乎格外鬱悶。
“你究竟怎麼知道的?”終究還是耐不住,蘇炳一臉彆扭地問了出來。
“無可奉告。”
沈知秋早知道蘇炳會糾纏不休,乾脆只重複這四個字,“無論你怎麼問,答案就這四個字。”
“哼!”蘇炳賭氣般地應道,“那我換個問題!”
“你那身行頭打算穿到什麼時候?”蘇炳的一聲大喝讓沈知秋清醒了過來。
她是個男人,怎麼能一直穿著這件丫鬟的衣服!
“…多謝提醒。”沈知秋儘量維持著表面的淡然。
幾個人正鬧著,走在最前面的蕭祁和蕭若寒忽然停了下來。
“怎麼停下來了?”花清逸從蘇炳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按理來說前面就是景安了吧?”蕭若寒回過頭對謝子舒道。
一聽到景安這個地方,剛剛還笑得一臉輕鬆自得的謝子舒在下一秒僵住了。
“是景安啊…”沈知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傳說中著名的女兒城,終於要見識到了嗎?
“等等!”謝子舒臉色有些難看,“我們還是等著皇朝的標識吧?景安不一定是我們的目的地啊。”
“你一個景安人,究竟在怕什麼?”陸豐易朝他撇了撇嘴。
謝子舒一個警戒的眼神看了過去,陸豐易迅速閉上了嘴。
“那就等等吧。”蕭若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