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林蓉的臉是…”沈知秋只覺得右邊臉火辣辣的疼,彷彿自己的臉也被那滾燙的水澆過一般。
面前的老婦垂下眸子,不再言語。
“哎,您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沈知秋默默等了一會兒,發現老婦不再開口,心中的好奇愈發茂盛,“後來呢,文…呃,林夫人怎麼樣了?”
“不急,”老婦抬眼看向沈知秋一邊,“你願意聽,另一位可不怎麼願意。”
沈知秋順著她的視線偏過頭,轉眼就看見正倚靠在木椅上睡得正香的蘇炳。
………
“蘇炳!”
沈知秋抬起一半的手僵在半空,最終還是決定只動嘴不動口。
否則這傢伙一定不會輕饒她…
蘇炳腦袋一歪,被這一嚎震得直接彈了起來,“嚎什麼!”
“你說呢?”沈知秋支著胳膊瞪他,“一開始是誰那麼熱衷於真相的?”
蘇炳“啊”了一聲,看看沈知秋又看看對面的老婦,頓覺理虧。
“都怪你,”沈知秋看著蘇炳那副剛被叫醒一臉迷糊的模樣就氣得不打一出來。若是有人在她述事時這般姿態,她定也不願再往下說了。
“怎麼,還沒結束嗎?”蘇炳一臉茫然,“我還以為您已經說完了。”
那老婦起身,拾起了簡陋木桌上的幾杯茶盞。
“想來兩位定是渴了,老朽再去把茶溫一溫。”
看著老婦背過身,沈知秋嘆了聲氣,迅速朝蘇炳附耳過去。
“你不覺得奇怪?”
“怎麼?”蘇炳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老婦即使曾經是斯府的僕人,但她知道的事情著實有些多,甚至連那位林管家和夫人之間的事都說得那麼清楚,不奇怪嗎?”
沈知秋也摸不清蘇炳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但總不至於什麼都沒聽到吧?
“這有什麼?”蘇炳伸了個懶腰,“她只說她是斯府的僕人,又沒說是哪位主子的僕人。看她知道得這麼多,約莫就是…”
說到這兒,蘇炳忽然頓住,沈知秋緊緊拽著他張牙舞爪的胳膊,桃花眸中流光溢彩。
“你…你又知道什麼了?”
蘇炳已經熟悉了她這個表情,沈知秋正想跟他細細來說,就瞅見老婦端著茶回來了。
“還繼續嗎?”
老婦望向沈知秋。
沈知秋緩緩坐正身姿,“雖然有些冒昧,但是晚輩還是想問您一些事。”
“有什麼事,是你們還不清楚的?”老婦渾濁的眼珠上下打量著沈知秋,直看得人不舒服。
“您的確說的很清楚。不論是當年的斯家家主斯漪鶴,還是林管家和他的夫人,”沈知秋瞅了瞅一邊一臉迷糊的蘇炳,“在您口中,斯漪鶴是極為情深義重之人,但他先是為了得到岳父家的商源與未婚妻退親,後又對下屬的妻子產生了不該有的想法…這與您對他的描述完全矛盾。”
“不該有的想法?”蘇炳忍不住插嘴,“什麼時候…”
“你別說話。”沈知秋有些惱火,誰讓他不認真聽的!
“呵,你這般說辭倒是有意思。”老婦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是說,我有意編造?”
“當然不是,”沈知秋搖搖頭,“是我們過於心急了,我們一心想知道的真相,看似只與斯楠和林蓉有關,但實際上牽扯進來的人很多。您定是抓住了這一點,才能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雜糅了一些東西進去。”
老婦目光微動,“說下去。”
“剛剛我一直在想,您知道這麼多,一定不會是斯府內一名簡單的小角色。您可能是家主、斯夫人,更甚還可能是林管家或者林夫人身邊的人。”
“但是立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