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時在見面之後曾經討論過的問題,原本身為高階龍祭司的賽泰克,現在已經是個一身枯骨的老骷髏了。為了更換已經壞了很久的左手,他不得不幾次跑到醫院裡挑選優良品種。眼巴巴的看著究竟誰要死,差一點被附近的聖光守備碾成骨粉灑在地裡發芽。
這些老骷髏雖然能力優秀,且身為一般來講屬於邪惡陣營的巫妖,但他們的內心世界似乎都還保持著一顆人類的心——最起碼大多數情況下是這樣的。在與賽博坦交流的時候,他們依舊以帝國人自居。這種樸素的愛國主義情懷就非常讓賽博坦讚揚,所以他才會和賽泰克交流很久。
“要說起我們現在的敵人啊聽說你見到了偉大的阿卡託什,那可真是讓人哪怕是死人也豔慕不已的事情啊。能夠親眼得見偉大的創世之龍,這簡直是…”賽泰克和賽博坦說很很多憧憬與崇拜,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同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話說創世之龍真的有那麼厲害麼?”賽博坦當時坐在滿是骷髏的房間裡,估計這裡就等於是巫妖的手術室吧。也真不知道在手術室裡接待他有什麼意義,身為活人還需要吃飯。所以他借用了這間“手術室”裡的刀具、案板之類的,還有幾個小砂鍋直接把海里撈出來的不知名物體上鍋蒸。
“那是當然!它創造了這個世界——”
“但是很多神都說它創造了世界,邪神也很多”
“你既然都知道了是邪神還說什麼?”
“可是根據歷史來講它不可能創造世界啊,畢竟在巨龍時代之前還有很多生物”
“你的視野實在是太過狹小,你不能站在這個極點上思考偉大的造物主,你要”
不論賽博坦如何引經據典和將實施舉例子,對方就是不鬆口。最後他在明白了自己永遠也無法說服一個狂信徒,不論你有多麼大的道理對方只需要一句【你不懂】就能否定一切,並且認可自己。
“所以說,創世之初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沒有。唯獨只有阿卡託什存在,她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她的原名為哈卡,意思是全部。等到她認識到一條龍不能代表全部之後,她便分裂成了兩部分,一位阿卡託什,代表了時間。一位耐薩里奧,代表了空間。三千年前守護世界的耐薩里奧墮落成了死亡之翼,妄圖毀滅全世界然後被封印的故事我也就不多說了,這是你祖先做的。唉十分離譜的野蠻人。”
“怎麼,你有問題?”
“當然有,我至今也不理解一個凡人如何能夠戰勝巨龍唉。”沒有呼吸的骷髏卻頻頻嘆氣:“不論如何,阿卡託什是這個世界上地一條巨龍,也是所有巨龍的創造者和母親,她”
“阿卡託什是女的?”
“多新鮮?創世的當然是女性了。”
“我聽說我們族內的傳說死亡之翼似乎也是母的”
“沒錯啊。”
“不好意思,你能跟我解釋一下麼?”
“雌性巨龍和雌性巨龍生出後代這有什麼新鮮的?尤其是創世巨龍那麼高的神性。”骷髏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盯著面前的野蠻人;“你是個野蠻人,不知道這些事情也很正常,我會糾正你的三觀。”
“我已經被糾正的差不多了——等等!你說阿卡託什是世界上第一條巨龍,也是所有巨龍的母親。你又說她創造出了一條和自己一樣的巨龍,並且生下了孩子這,這算是自攻自受呢,還是近親亂”
“不許侮辱我們的文化!雖然的確是這麼回事,但是也不許說出口!最初的生物都是神聖的,你什麼!”
——這是一個月前的對話——
一個月前賽博坦曾經和這個骷髏展開了關於真理的大討論,不過最後也是驢唇不對馬嘴,雞同鴨講話沒討論出什麼結果,倒是知道了現在阿卡託什的孩子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