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會面了從東多佛港趕來的海軍諸位將軍,軍隊是最講究一元化指揮的地方。而賽博坦這輩子也沒有領導過海軍或者超過一個人的隊伍,大多數情況也只是擺出一副架子來而已。
海軍的問題直接交給海軍去處理就好了,賽博坦所做的事情就是問了問海軍的諸位將軍——你家裡人好嘛?你媽貴姓?你爸爸在麼?你老婆呢?你兒子在這?好——都是人質。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大海那麼大但是孤狼戀家,最後還是得落實到陸地上來。考慮到這年頭海軍和海盜的區別就只是有沒有執照而已,前者能夠合法殺人而後者不需要合法就能殺人。賽博坦當然只能對海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讓還得用得著他們呢?
上午會見了海軍諸位將軍之後,下達了三日後海軍出擊,逾期者軍法從事的命令——中午,來到軍港的使命便徹底結束。督促南方募兵的事情那是他帶來的一百多個騎士階級的事情,帶了那麼多的人又不是來給自己當擺設的。
於是賽博坦把能派出去人全都派了出去,連新來的蘭斯洛特和高文都沒剩下。
等到回頭一看,自己手旁邊竟然沒有近衛兵了。巴澤特和塔納西瑪全都讓自己派遣到前線鍍金去了,手底下親近的人基本上一個都沒有。嗯新晉侍從這個斯斯斯什麼了的?斯露?算了叫的好繞口,乾脆就直接叫外號好了——“侍郎”算不算?
“我的大人我必須說明,音樂寫在紙上是平淡無奇的,可以說毫無意義。尤其是嗯,怎麼說呢請您原諒我的大人。您的音樂就是這樣,比如說這個名字《歡樂頌》,這是平淡無奇的。在意呆利因為名字就已經不合格了,因為這不是讚美聖光或者類似的音樂。咳咳——然後,一開始很簡單,平淡無奇。只是一個動機而已,一個快板的大提琴重複著一個音節,然後就是低音大提琴的少數彈奏。我必須承認這不過是一個不成熟的開始。然而,這卻似乎在改變著我一直以來對音樂的理解。突然,超乎其上的是出現了一支雙簧管。一個單獨的音節直到被黑管所取代——整個曲風變得悅耳動聽。我的大人我發誓這絕對不是所謂的蠻族可以隨隨便便寫出來的。與您的交談讓我確認了這一點——雖然這是一首可以說泛神思想,但卻的確有著人文光輝。接下來的”
這一天中午,賽博坦接待了一下薩利埃裡。然後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大堆的專業術語和專業讚美,甚至賽博坦能夠感受到讚美之外的東西——妒忌。
這種妒忌是很難發現的,但是這種妒忌是如此的純正而不夾雜其他任何因素。這種妒忌是真正一個喜歡音樂的人妒忌另外一個人的音樂。
甚至這位老練的意呆利男人,竟然在賽博坦的面前不揣冒昧的試驗了幾個小問題。
“如果可能,您可以馬上給我做出一點小小的回報麼?——諸如可否讓我看看您新的作品——當然!如果這可以的話,作品都是很嚴密的。”對方極力的讓自己顯得溫文爾雅,禮數周到——但是這種試探的口氣卻無法改變了。
賽博坦想得沒有錯。
“如此充沛的感情,如此無法滿足的欲求。我似乎聽到了聖光的迴響——然而,為什麼聖光卻選擇這麼一個年輕、無知、野蠻的孩子做他的工具?直言不諱,這一定是個意外。或者抄襲——最好是這樣。”
這是薩利埃裡內心的真實寫照。
“叫你來的原因之一就是我腦子裡有音樂,不過不會把他弄出來。好了,現在你來幫個忙。”賽博坦笑了笑,拍手道:“用通用語寫作是大家最基本的想法不是麼?”
“呃是的大人,尤其是所有人寫作的時候都用意呆利口音的通用語和典故。”薩利埃裡說著一副自豪的樣子:“這已經是世界上所有知識分子的共識了,歌劇也是如此,詩歌也是如此。就連您原來的那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