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替自己的下屬解釋,而這位私人作曲家也是弓著身子再深深低著頭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叫做薩利埃裡,您剛剛走進逼人寒舍的時候,所聽到的鋼琴演奏便是他的手筆,他很有才華,聽說您要來連夜為您寫的一首歡迎樂曲——”
“薩利埃裡,薩利埃裡不像是本地人啊?”賽博坦不解的問道,不過對於剛進門的歡迎音樂沒感覺。下級做得再怎麼錦上添花,在他看來也已經無所謂了。哪怕費盡心思,也得不到什麼獎賞。
“是,我的大人您慧眼如炬,我是意呆利人,受前任多佛市長邀請來到這裡,為這座城市演奏音樂和發掘人才。”薩利埃裡微微低下了頭。
“哦?”這回賽博坦倒是感興趣了,往前走了一步仔細盯著這個比自己高半頭的男人:“我來到這裡快要一個多小時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四周奉承我的人也說了一車一車對於我的好話。”
說著,賽博坦面帶玩味笑容地向四周看了看,這個少年眼神所到之處,所有貴族也只能發出賠笑的笑聲。不過很快他們便笑不出來了,因為賽博坦回頭就對薩利埃裡問道:“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提上一任市長的人,很有勇氣啊?應該說不愧是真正的音樂家麼?就是這麼不知道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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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所有人的臉色就都落了下來,尤其是以市長的臉色最難看,薩利埃裡的臉色惶惶不安,但是卻只能故作淡定。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半頭卻無比具有壓迫感的賽博坦,薩利埃裡第一次發出了一種錯覺:對方不拿刀和拿著刀一樣可怕。
“大人,我我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薩利埃裡瞬間的智商開始爆表,嘴唇都在顫抖但是卻依舊在說話:“我的確是受到前任市長的邀請來的。”
“你看,這次來歡迎我的貴族就這麼區區的五十多個,我也不嫌少甚至覺得很安靜,看上去也不錯。”賽博坦拍著對方的肩膀,也沒說什麼難聽的話:“我知道不是你們怠慢了我,你們也不敢。而是這附近的貴族只有這麼多,不是因為沒錢逃跑就是因為最近剛拿了特赦令回來。我知道這是為什麼——小貴族嘛,沒錢逃跑很正常,搭船跑的都是多佛大貴族。多佛港的原市長就拋棄了一萬多市民跑了——我問你,你和多佛市長原來關係據說不錯?你為什麼不跑?”
“我我認為抱歉大人。”首先低頭告了個罪,薩利埃裡不逃跑的原因眾多,其中一個是跑不了,第二個是錯過了時機,第三個是想跑的話隨時有一艘小船等著他。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當然在恐懼之下也有些義正言辭。他忽然想到了二十多年前他被意呆利老師開蒙的時候,說的那番話:“音樂是聖光的教誨,我的一生都願意獻給聖光,只要他願意垂憐我讓我歌頌他——透過音樂。我在這裡演奏音樂,可以讓聖光垂憐更多的人,我愛這樣——”
“哦我不是很理解,因為我覺得這是個技巧。”賽博坦哈哈笑了笑覺得氣氛有些過於緊張,對四周的人說道:“沒想到啊,薩利埃裡是吧?我這麼多年了見到了個真正的藝術家?不錯嘛——”
四周的小貴族們的血壓一直在賽博坦的話語中起起伏伏,市長更是臉色在紅色、白色、紫色和黑色之間隨機選定。
“大人您說笑了。”
“大人您才是真正懂藝術的人。”
“大人您真是詼諧啊。”
“大人您真是個偉大的,欣賞藝術的人。”
四周馬屁瞬間如潮水一般,貴族們鼓著掌為這一對“知己”鼓掌,由市長帶頭,薩利埃裡深深的低著頭想要讓自己的身高比賽博坦矮下去。
這一點讓賽博坦很是滿意。
“說起來沒想到啊,你們都養著音樂家?”賽博坦回頭看了看,不解的問道:“我以前也養著一個,不過現在在歐洲大陸圈子裡做巡演,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