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特告訴自己:軍人當以國為家,軍人當戰死疆場,軍人當無七情六慾,軍人當無兒女情長,軍人應該是一支弓箭,它的歸宿就是弓弦,它就得時刻準備著:射出。
被上級打就當是被好好教訓了一番就可以了。
“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為了部落——waaagh!!!”
看著地上被打的丟盔棄甲的蘭斯洛特,賽博坦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當然,現在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血痕,身上鎧甲很明顯有被重物利器劃過的痕跡。
當然,很明顯某人也不怎麼樣。蘭斯洛特現在倒是沒有被利器所傷,不過還是被賽博坦用拳頭紮紮實實的揍了一頓。
“還真是沒想到啊,原來大人在我身上留了那麼多的手。”高文搖了搖腦袋,精靈耳隨之擺動不已:“他如果想要打敗我的話不是很簡單麼?”
“啊,這麼說的話實在是有失偏頗。”迪妮莎輕輕的搖了搖頭,抱著肩膀倚在一旁的門上:“簡單和放縱不一樣,作為一個戰士這麼小氣是不應該的,真的把你打得不成人形豈非太過小氣?”
高文看了看決鬥場上正在毆打蘭斯洛特的賽博坦,心說難道這就不是小氣了麼?
“沒錯,這也是小氣。”迪妮莎似乎看出了高文的心聲,拍著高文的肩膀跟他說:“別看他現在獲得了這樣多,那樣多的殊榮。平時呢,只要不惹到他好像也能裝得很有城府的樣子。不過啊,他今年也只有十七歲而已,看樣子應該長得更年輕——所以,別對他太嚴格。”
“是,夫人”高文點頭稱是,不過仔細看了看對面的女孩年紀也絕對不超過二十歲吧?怎麼好像是養弟弟一樣養著自己的領主當然,總感覺愛麗絲菲爾太太更甚。
“不過該嚴格的時候呢實在是讓人不放心呢。”迪妮莎最後笑了笑,一隻手用力虛握了一下拳頭,骨關節嘎巴作響。
“夫人夫人?夫人您要幹什麼夫人?夫人您不能這樣啊夫人——”高文看見一臉不懷好意的迪妮莎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不是普通的預感,而是身為一個騎士在戰場上的警覺。
“夫人夫人的,叫一遍就可以了。”迪妮莎頭都沒回的對高文說了一句,緊接著上前走到賽博坦身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果然後者乖乖的長嘆一聲。
“蘭斯洛特,這回你相信我是真正的地獄咆哮了麼?”賽博坦低頭看了看還在掙扎的對方:“總體而言,你打得不錯——看樣子你我都還沒有使用全力,而且最關鍵的是你沒有發力。怎麼,心甘情願的被我打了一頓?”
“不敢——我的大人,你是堂堂正正的擊敗了我——”蘭斯洛特從地上爬了起來,不亢不卑地微微鞠躬:“我輸了。”
“我還不是你的大人,叫的早了一點——”賽博坦很滿意對方的話,接過了一旁小心翼翼,而且十分擔心朋友的高文所遞過來的毛皮披風,賽博坦重新將其披在身上。引領眾人重新回到小旅館裡,在一群騎士敬重的目光中坐在上位。
以考察的語氣,賽博坦重新審視著面前的蘭斯洛特:“你叫蘭斯洛特·杜·萊克是麼?是全名麼?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完全認可了你的武技,令人驚歎。我以前一直以為阿布索留特人是碾壓性的對近戰有優勢,現在看來的確是小看天下英雄了。”
“謝謝您的讚賞,大人。”很明顯,蘭斯洛特也十分得意自己的武技。不過依舊自我謙虛了幾句:“還是比不上真正的阿布索留特人。如果自我介紹的話——蘭斯洛特·杜·萊克。我是班尼克王與伊蓮王后的後裔。”
“班尼克王?”賽博坦一臉的茫然,然後看著身邊有一些騎士一臉的警覺,當時就感覺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我的大人。”高文近前一步,解釋道:“班尼克王是蓋爾人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