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輪又一輪的解釋之後,賽博坦這才好言相勸住了對方。
有的時候他真的在想哪怕自己是個好脾氣,但是為了接下來的工作是不是放棄了更多的東西?對方究竟是否值得自己這樣屈身下拜?
這就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了,當然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倒不是對他來講,而是對凜來講。
上級領導花了大力來賞識自己,自己究竟要做出怎樣的舉動才能符合對方的期待呢?
同樣的問題很多人都在想,因為上下級之間的關係是一層一層往下遞進的。
比方說一個看似平凡,實則在自己的崗位上已經是“夢幻情節”直線上升的傢伙。
沙威,全名飛利浦·沙威。
這絕對是個社會改造的縮影,他現在官任嵐盾警察局調查組的探長。
這個官職的權力可大可小,而放在沙威身上更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至於原因嘛
探長相當於刑偵,簡單的來說就是便衣警察。但仍然擁有一般民政事務和分配社團的實際管理權力,在愛麗絲菲爾改制之前,他們的權力包括管理和控制棋牌館、紅燈區、酒吧等等娛樂場所。
而沙威的出身則更加富有悲劇傳奇色彩,他出生在監獄裡。
屬於人下人,奴下奴,理論上這輩子比奴隸好不到哪裡去。他從小司空見慣了囚犯、罪人和該死的傢伙。
那些花言巧語伴隨他長大——但是卻絲毫沒有腐蝕他的心靈。
更加讓他痛苦不堪,因為他有一種人類最優秀的品格之一:自省。
“我憑什麼就要作為犯人的子孫?我憑什麼就要和這群傢伙同流合汙?”這是他的內心思想,他發跡還是在他十四歲的時候。
他仇恨的雙眼驚動了當時的監獄獄長,獄長為之在意並且利用他當了雙面間諜。
之後一步步的變成了無子嗣的獄長之子,乃至現在——
於是,這個躋身警界的犯人之子便是由兩種截然不同的內心構造而成:尊敬正義勢力與政府,同時因自己的出身而仇視任何觸犯一丁點法律的人。
考慮到兒時的感受必將衝擊到其成年階段,在他看來偷盜、殺人,一切罪行都是反叛的不同形式。
凡是在政府有一官半職的人,上自內閣大臣,下至鄉村民警,對這些人他都有一種盲目的深厚信仰——這也是這個時代的一種憑證。
工作起來他絲毫不在乎死亡與威脅,這條命就好像是撿來的一樣:這,就叫做亡命徒。
這種思想發自內心,他在監獄裡的時候做一個小奸細就好像外面做牧首一樣神聖,因為這是為了正義而工作,室友越獄他都會將其逮捕,同伴越獄他也會將其告發,每每如此自鳴得意。
看似喪失親情,卻又一生勤奮工作、鰥寡獨居、剋制慾望,連酒都不喝。
這種幾乎類似宗教狂熱的工作狂人,最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有一股外國僱傭勢力正在秘密潛入嵐盾。
他三次上報警察局長,三次被駁回。說是現在王廷改制,一切都在改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事。
沙威知道最近王庭發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所在的機構即將改組的問題。
據說是併入廷尉(王庭警衛),也可能是改稱有司(司法機構),或者直接叫做刑部——反正有很多種叫法,但是沙威知道局長不是害怕改變名字,而是害怕自己坐不坐得住位置。
於是沙威自己一個人跑到街上,自己花錢僱傭流氓,自己花錢購買情報,投入精力與金錢——就好像在花錢買贖罪卷和佈施僧侶一樣,在狂熱的他看來理所應當。
一個名為“刺客”的組織正在被僱傭。
據說這個刺客組織是遠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