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位高尚的聖女在一起就這一點不是很好——她太過偉大,直接照射著別人無比渺小。如果是在同事中這樣的話那就是作死性行為,普通的工作場合裡你敢比別人做的好那麼多?這不是說明我們其他職員無能麼?大家會合起夥來把你打下去。所以說會做人就要會急流勇退謂之知機——但是呢,暴風的工作性質就決定了她一定要當一個聖女、而她的信仰則決定了她必定要事事做到最好,因‘見而不為謂之罪,為而不盡謂之罪’的教義使然,她做任何善事都是傾盡全力的。
但是她並不傻。
相反,她能夠認識到世間的險惡,所以她能夠機智的利用這些險惡來做好事,而絕不是迂腐書呆子式的硬上。她瞭解商人們視財如命的心理,所以她去籌集善款的時候少說天國,多說人間。善行會帶來的不僅僅是善報,還會帶來為數可觀的金幣——以及來自教會的支援。
她在卡那封多年,為嵐盾大牧首準備的禮物便不計其數。她知道這樣其實浪費了很多救死扶傷的機會,但她卻知道這樣才是讓自己能夠長期執掌牧首的最好辦法。因她知道除了她之外,再來的牧首必定好不到哪裡去。既然聖光給了自己機會,那麼自己就要珍惜成為一個能幫助其他人的人,永遠幫助其他人的人。
在現實世界中,她是個精明的學者、談吐溫柔的聰明女孩;然而在精神世界中,她卻赤誠的如同一個嬰兒,對聖光幾乎不假思索的相信(原教旨純善主義者,秩序善良陣營)。
這片赤誠在不久之前被撬開了一個小縫,這條縫隙卻源源不斷的向她的內心中灌注了一些其他東西。時至今日,她已經完全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內心世界了。然而,一切為時已晚。
疲憊的一天結束,今日是去城外佈道的日子,順道還有一個來自可憐臨死母親的請求。她請求讓自己年幼的女兒進入教會孤兒院,否則她死也不安心。於是暴風娘在城外又多忙碌了一個小時,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奔走辦理手續,就是她也必須遵守艾因茲貝倫家族的嚴格規矩,最終對方進入了教會孤兒院。而當她打算回去告訴那母親的時候,她早已死去多時。
再次給對方做完送葬彌撒之後,夜已深了。城門單獨為她而開啟了一次,她再次回到城內。
在光明絕無的黑夜裡,她騎著自己的那頭瘦馬:“此刻......我又是孜然一身。沒有一個溫馨的家庭可以回,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真腸的物件。夜幕降臨了啊......好吧,每天的特定時間到!——我又要‘裝’作‘他’在我身旁。”
這是暴風娘在幾個月前養成的一個習慣,其實更可以說是幾個月前終於忍受不住強烈的反差而精神分裂了。她可以隨時裝作身邊有一個朋友,不是小朋也不是小友,而是......賽博坦。
對方在自己身上種下了因之後,已經讓她收穫了慾望之果。卻又毅然決然的離開,毫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似乎死了就死了似的——前一陣子竟然還斬殺了一隻地獄君主!
你活的敢不敢再飄一點?
“想要感受他的溫暖,此刻做他的伴侶——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身為高階神職人員的她註定了不能婚嫁,所以她每次這樣想都會加上一句不可能:“我......只能活在自己的夢幻之中。獨自一人…假裝他在,孤孤單單和他並肩步行至聖光禮拜堂。不過他不在,我卻能感受到他的擁抱,我受到最嚴重生命威脅的時候閉上雙眼就能得到他的救援。”
天街小雨開始漸漸的於夜幕中降下,街道上銀光閃爍,少有的幾盞路燈搖曳著照射在小水潭上——人生如夢又似幻。黑暗中樹葉間綴滿星辰,我彷彿看見我倆相伴直到永遠。
不過這是想象,我只不過是自言自語。也知道他的家庭......但我覺得我們還有希望!當黑夜結束,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