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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戴夫......”男人更是凍得基本連話都說不完整,不過第一句說出來舌頭就好多了。口音上也有不同:“來自‘歪比巴卜村’的戴夫。”
“大點聲!”
“戴夫,先生!來自歪比巴卜村的戴夫,先生!”哆嗦著,戴夫趕緊回話。
“種族?”
“人類!”
“嗯,認字麼?”
“不......不認識。”
“做什麼的?”
“我是個花匠,還會木匠......”
“哦?拿著這個紅卡,丟了就餓死。”管理員在自己的檔案上寫了幾個字,又在對方的檔案上寫了幾個字各自蓋了章:“去,領一把鋸找兩個搭子,馬上去伐木,伐木多少吃多少。這個是你的糧票,丟了就餓著,每天發一次。服從管理,否則就餓死,去吧——”
“是......是......但是現在伐木......?”你逗我啊?冬天誒!
“問那麼多幹嘛?要麼就餓死!”
“是,先生,我馬上去,先生!”戴夫馬上點頭哈腰,拿著珍貴的紅卡,屁顛屁顛的跑了。
女人那邊排隊的也差不多,有技術的(和長得好看的)拿著紅卡,進入簡陋的工廠裡做工。沒有技術的就拿著藍卡,為所有人服務或者做飯。
到了夜晚,寒冷的冬夜裡,這群最卑微低賤的難民。有人類,有混血的異種族。紛紛抱著自己的身體,在還算溫暖的篝火旁慶幸自己又活了一天。賣力幹活的人拿著自己的產品或者憑條,住上了為數不多的簡陋木屋,吃上了肉湯。而剩下的人,則是在露天的小營地裡,繼續自己的偷生生涯。暗自發誓一定要也住進溫暖的木屋的同時,低聲哭泣著命運的不公正——畢竟有力氣哭了嘛。
然而就是在最寒冷的那一刻,一陣馬蹄聲響了起來。連線著的數匹大馬的貨車,滿載著禦寒的衣物而來。雖然都是些破舊的,甚至別人穿剩下的衣服。但是現在都變成了昂貴的生命。
而且十分響亮的聲音迴盪在夜空中。
“法蘭西斯家族家主,愛麗絲菲爾·法蘭西斯駕到!卡那封城牧首,米麗愛·暴風駕到!——”
最尊貴的人來到了最卑微的人中間,最神聖的人來到了最卑賤的人身邊。這足以讓人產生一種十足的震動,漂亮的太太和美麗的牧首各自拿著手中的禦寒衣物,一件件的交給每一個來到這裡的難民。
一種更為龐大的哭泣聲震動著著所有人,這哭聲影響著周邊的所有難民。發自內心的哭泣與跪拜——
“努力活下去!我只能做這麼多,但我願意幫助你們。”愛麗絲菲爾的名字和長相烙印在了每一個難民的心中,不論男女老幼。也許時間久遠會記不得她的長相,但是所有人至死都記得在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一個美如天使般的女性散發著生命的光輝。
“因光之名,以法蘭西斯家族的名義。”手持著法杖,閃動著光輝的聖光治癒魔法,暴風娘以牧首的身份對所有人做著光輝的彌撒。與以往參加村、鎮、城看著高高在上的牧師老爺們講經佈道不同,面前這位漂亮的牧首卻願意來到每一個人的身邊,握住每一雙冰冷的手,撫摸每一個人的頭:“我祝福你!並願聖光賜予你活下去的勇氣與希望!賜你們平安,賜你們喜悅——引領苦難的靈魂前往光之國,賜予他們恩典。高高在上的聖光啊,傾聽我的禱告——請帶領這群可憐的靈魂,得到您的庇護。凡是您所到之處,請允許他們追隨於您——”
深夜的風更甚了,哭聲則是更深了,但是一股活下去的信念和補給卻來到了所有人的手與心中。
“怎麼樣,我就說準軍事化管理很有效果吧?”賽博坦穿著一身單衣,此刻的他依舊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