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單位,感覺壓力有點大。一路上因為旁人都用異樣的眼光對自己指指點點——當然這很正常,他也習慣了。其實他現在真的很想要眉清目秀,虎背熊腰(長得很可愛,身高大約三米五左右,肌肉賽過大金剛)的生命,好好嚇死這幫男女皆可的王八蛋。
......當然,最讓他指指點點的,應該是他身邊的這位。
太親密了!
“我說大小姐,您這是要鬧哪樣?”賽博坦覺得冬天裡第一次感覺到了“冷”:“麻煩您鬆手行麼?這......”
“這是我對你的保護,法蘭西斯家族不能讓別人比下去!我們可是貴族——”驕傲的挺了挺胸(雖然基本沒有),瓦利薇兒那叫一個自豪——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麼可以自豪的,暴發戶外加沒有魔力的法爺買了個不能世襲制的爵位而已:“尤其是本小姐對你的保護也是必要的,你是個戰士,對魔力根本沒有辦法偵查!——這樣吧,我作為法師,可以勉為其難的幫幫你......一輩子什麼的。”
說話聲音有點小。
不過賽博坦聽見了!——聽見了才能裝做沒聽見!這小姐精神不正常吧?長得挺好看怎麼腦子就跟進了水似的?難道說這個年代的人都這樣?
路過城北正門街道兩旁的商店時,賽博坦忽然之間覺得寒氣逼人!冷,真的很冷!一種發自內心來源自靈魂深處的刺骨惡寒!渾身一個激靈,賽博坦下意識的站住了。
這條大路是能夠提供兩輛馬車並排行駛的大道了,畢竟這是城裡的兩條主幹道之一。兩旁的商鋪也都在營業中,搞得各種族的人流穿梭不息。採購的牛頭商人,站街的獅頭傭兵,入城送貨的農民,等待工作的打工者等等——時間是上午十一點,正是人多的時候。
賽博坦敏銳的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人——確切的來講,是一個剛剛進城的......
傭兵。
這個傭兵身上披著重甲,可以說是嚴實合縫的那種哥特式鎧甲,簡潔、充滿機能美,多稜角,一看就知道活動性良好。全部由烏黑髮亮的鋼鐵打造,全身都被這種重甲所覆蓋著,活動上卻沒有絲毫的限制。一把樸實的小型雙手劍放在他的腰間,唯一讓人感覺不對勁的......可能是這傭兵的頭盔。
感覺隨時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一樣。
“怎......怎麼了?怎麼不走了?”不解的問了一嘴,看樣子是對賽博坦猛地止步感覺很不滿:“走啦走啦,媽媽等著你呢——餓了麼?回家我請你吃......”
“放開我。”賽博坦眯起了眼睛,喉嚨裡下意識的開始嗚嗚作響:“——我這變的危險了,快閃開!”
“誒?你別想嚇唬我啊——我......”
“你看我這樣像是要嚇唬你麼!?”猛地一推開自己上司的女兒,然後......
幾乎是下一秒,他也被“發現”了。
賽博坦和對方雙目而視,就連對方都愣住了的樣子。霎時間,就連四周的人群也被突然止步的傭兵給弄得一愣,不由得氣氛詭異了起來。
“啊!——我的頭!”
從傭兵的頭盔裡蹦出了一聲可以說是相當......甜美的聲音,聽著好像是個女孩的。鍊甲手指指著賽博坦,似乎不敢置信的聲音顫抖道:“我......我的頭!已經太遲了麼......不對啊,我沒感覺啊......”
嘟囔了好久,然後......
緩慢的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一步步威壓著走向了賽博坦,一字一頓地說道:“邪惡的亡靈!——把我的頭還給我!”
換了一種說辭和口氣,無頭騎士又開始說道:“還吾頭來,吾將給予汝永恆的死亡!——亡靈,感受地獄的嚴寒和鮮血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