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之後,不僅簡越每天做噩夢,嚴策更是頻繁的失眠。
他反反覆覆的想,如果不是他鬆懈了戒備,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簡越兩手垂落呆站在嚴策面前,看起來有點著急的直眨眼睛。
&ldo;越越過來我抱抱。&rdo;
嚴策向對方張開手,簡越立馬走進對方腿間,嚴策將頭抵在對方小腹上,不知道是在安慰說:&ldo;沒事了,要好起來了。&rdo;
……
第二天中午,嚴策就帶著簡越出院回家了。
他本以為簡越會慢慢好轉起來,可回家有幾天了,簡越不但沒有願意開口說話,反而更加沉默了。
就連早上醒來,嚴策不叫對方起床的話,簡越似乎會繼續躺到再睡著再醒過來一般。
最基本的穿衣吃飯睡覺都要嚴策上趕著叮囑和陪護,簡越才能完完整整的走完流程。
什麼也不用做的時候,簡越就坐在沙發上、陽臺邊一直發呆,好像丟了魂了一樣。
嚴策心急也急不來,只能抓著空隙不斷和對方找話題,哄著他跟自己玩遊戲和看電影,找各種各樣的事情做,可結果一點都沒有成效。
晚上,他給簡越吹乾頭髮就把人拉到床上坐好,打算和對方談談心。
&ldo;越越,你想不想和我換一個地方生活?&rdo;
&ldo;我們去鎮裡生活一段時間好不好,我們不在這了,你覺得好麼?&rdo;
&ldo;……&rdo;
&ldo;還是說,最近越越太累了,不想搭理我?&rdo;
只有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簡越才有反應的搖頭否認了一下。
&ldo;那越越可以跟我說說,你喜歡我嗎?喜歡嚴策嗎?&rdo;
簡越眨了眨眼睛,瞳孔明顯聚焦了一下,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ldo;那嚴策帶你去玩好不好,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給你種西瓜好不好?&rdo;
簡越揪著嚴策的衣袖,遲遲不肯回答。
&ldo;不怕,我一直跟著你,我們不會再走丟了,不會再有人把我們分開的,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rdo;
簡越摸著嚴策的手腕,這會突然摸到了一道新生的肉疤,他並不知道這道口子是怎麼來的,他看到了卻覺得很疼。
&ldo;不是,這個是不小心弄到的,不怕。&rdo;嚴策連忙把袖子拉下去,這道口子是那天被玻璃碎片劃開的,由於情況太急沒處理好,留下了一道很明顯的疤。
簡越卻固執的要看那道疤,眼淚都要無意識的飆出來了。
&ldo;沒事的,你看已經好了對不對。&rdo;嚴策只好用力按了按疤痕給對方看。
簡越咬著牙,兩手抓著嚴策的手腕淚眼汪汪的,久久掙扎之後,吐了一個字出來:&ldo;疼。&rdo;
&ldo;不,不疼!&rdo;嚴策幾乎喜極而泣,他把人壓倒抱死,&ldo;不疼,不疼了,已經好了,沒事了。&rdo;
簡越此時的心臟終於會猛烈的跳了起來,他也用力的回抱住對方,沒來由的陪著對方一起低泣。
後來嚴策又花了很長時間,終於徵得簡越的同意,他決定帶簡越換個地方生活一陣子。
…………
一週後。
嚴策開著車駛入一個古鎮街尾,簡越坐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停變換,心裡升起異樣的激動。
最後車子在一個種滿綠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