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生日快樂。」陸決亭頓了頓,用手拍了拍椅子的扶手:「從明天開始,這個位置就是你的,你不是挺喜歡經營娛樂公司的嗎?這裡就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了。」陸決亭說完,就緊緊的盯著沈斐,像期待著他說些什麼。
沈斐沉默著沒有說話,思緒像是飄到了半空落不到實處。
陸決亭看著沈斐這副呆愣茫然的樣子,輕笑出聲,伸出手在沈斐面前晃了晃:「怎麼了?高興傻了?」
沈斐回過神來,目光落到陸決亭那張精緻漂亮的臉上,表情跟他六歲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不認識的字一樣,煩躁,難以理解,說不上反感卻絕不是愉悅。
沈斐說:「陸決亭,你到底想要什麼?」
陸決亭看清楚了沈斐表情,他搭在扶手上的手垂了下來,眼裡的熱度慢慢退卻。
沈斐站了起來,幾乎是在強行壓下有些慌亂的心繼續說道:「你這樣好沒道理。」
他看著面前的蛋糕又咬著牙繼續說道:「我也不喜歡吃這種甜的發膩的東西。」
沈斐往外走,腳步又快又亂:「我還是去車裡等你吧。」
陸決亭站在椅子前,發出來一聲嗤笑,卻並未阻攔,沈斐快速的走出辦公室關上了門。
他聽見了裡面砸東西的聲音。
那層昭然若揭的掩蓋著什麼昏暗不明的情緒的薄紙,終於被撕碎將裡面的東西敞露在眼前。
但是沈斐拒絕去看,他幾乎算是自欺欺人的扭過臉,就可以當作那些沒發生也不存在。
陸決亭跟沈斐開始冷戰了,應該說是陸決亭跟沈斐的單方面冷戰,因為一般來說,沈斐是很少主動跟陸決亭說話的。
陸決亭開始變得很晚才回來,從那天起,陸決亭睡覺時也不再摟著沈斐了。
沈斐原本以為這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影響,甚至應該樂得自在,但是那天晚上他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睡得安穩。
冷戰持續了半個月,在一天夜裡,陸決亭又重新伸手摟住了他,伴著濃重的酒味將他重新壓回身下。
第二天醒來,陸決亭已經不在了。
再回來的時候,就恢復了一如從前的輕鬆自如,姿態甚高的對沈斐指手畫腳,隨時語言刻薄地指點沈斐幾句,每晚也對沈斐不甚體貼,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欲/望。
但是,沈斐卻從心裡鬆了一口氣。
陸決亭想要的東西,他根本給不起,也不想給。
他們之間只要做單純的報復者與被報復物件就好了,到時候那天陸決亭膩味了,覺得夠了。
他們再一拍兩散,誰跟誰都再無瓜葛,就是最好的結果。
深夜,陸決亭抱著汗津津的沈斐,用力動作著,在他的身上又是啃又是咬的。
沈斐控制不住的哀叫呻吟出聲。
陸決亭的眼睛在黑暗裡越發的平靜,最後他對沈斐說道:「其實,如果說我要你跟我一起生活一輩子的話,你喜不喜歡我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了,你說呢?沈斐。」
陸決亭聲音幾乎可以說是十分冷靜地在說,下/身的動作卻越加兇狠。
沈斐沒能說出聲,他只能無力的艱難喘息著,淚流的更兇了些。
第20章
陸決亭開始頻繁的把沈斐帶出去,如同要掛在身上一樣,當沈斐現在跟的陸決亭這個訊息人盡皆知的時候,陸決亭才算是消停些。
兩人現在的關係頗有些如履薄冰的意思,沈斐好不容易養起來的二兩肉這兩天又迅速的消瘦了。
一天的清晨,陸決亭在臥室正穿衣服,沈斐睜開眼,感覺整個身子都是麻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痠疼的。
他視線落在陸決亭看上去不近人情的背影,又移開,最後還是啞著嗓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