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在哪?」寧員外眯起眼睛,用審視的目光盯住她的臉。
——你想知道就能知道啊?得拿錢來換!
花知婉一副不畏權勢的姿態。邊輕敲著鍵盤,邊搖頭晃腦道:「唉,這天機不可……」
「你不說,我就削了你的腦袋。」不長眼的刀已出鞘。
「你今天不宜動粗不宜出行說白了其實你只要再往前走幾步就會被砸死。」識時務者立刻託盤而出。
那「死」字,隨著一聲清脆的空格鍵敲擊聲,輕輕巧巧地落地。
同一時刻,轎子停留處十米開外有一棵參天古樹被驚雷劈開,轟然墜倒於大路中央。
轎夫+僕人+員外:集體目瞪口呆jpg
「鏘。」
用來威脅刁民的刀被丟到地上,臉色煞白的寧員外乾脆利落地抱住了花知婉的小細腿:「高、高人吶!」
「嘿嘿嘿嘿……」
得意洋洋的花知婉沖草叢裡那個快要起飛的少年眨了眨眼,比了個「v」。
「多謝高人救命!若沒有您的捨身攔轎,寧某此刻已死於橫禍!」員外滿臉的橫肉都跟著他那個感激涕零的動作抖動了起來。
隨即,他非常非常貼心地解下了自己腰間那個桶一樣碩大的錢袋,在花知婉期待的目光中,將它雙手奉上。
「這怎麼好意思呢?」
作為有著十八年「叔叔阿姨紅包我不能收」史的二十一世紀好青年,花知婉半推半就、不動聲色地收下了錢袋,並附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唉,錢財乃身外之物。為了保住您的性命,我已洩露了天機,怕是這一番好意會折損我的陽壽啊……」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求恩人收下我的微薄之禮。」寧員外說著話,脫下了自己的玉扳指、玉佩,以及他身上所有的,貴重又方便脫下來的東西。
花知婉斂財斂得不亦樂乎,手速快得漸入無人之境。
——寧員外太暖心了,我決定封你為《酒尊蘭魔》的sweet boy。
「敢問恩人名諱,又師承何處?」
沒有飾物的員外看上去很善良,雙手合十的模樣是那麼的溫順:「您手上這件形狀奇異的器物……是作何使用的?」
「唔,我自學成才,你不然就……叫我珠心算吧。」取名廢因為在點錢,腦子裡算盤噼裡啪啦響,變得更取名廢了。不回答金主顯得不禮貌,於是她便很敷衍地張口胡謅了幾句:「手上這個是我的法器唄,用來算命的。」
「原來如此……諸心算,諸心算。」
寧員外一拍手,忽地眼前一亮:「意指,所有人的心事,您都能算出來?!」
「嗯嗯,對啊。」
——這都能掰,sweet boy,你腦洞真大。
聽她這麼承認,員外難以抑制地又行了一個大禮。
「今日乘此大恩,區區身外之物不足表示寧某的感激之情。願恩人他日抽空,造訪鄙府。屆時,寧某定當協同家眷傾囊以報。」
「好啊好啊。」
花知婉點頭點得像小雞啄米。傾囊這個詞太喜歡了,她彷彿已經看到金錠子不斷簇擁、碰撞、墜地,那一幅動人到無與倫比的場景。
……
放鞭炮般喜慶地作別員外之後,容光煥發的大娘帶著蘭戎繼續上路。
這場「偶遇」,使他們新獲得的包裹充滿了一種幸福的重量。
「婉婉姐姐,剛才……」少年語氣彆扭,低著頭悶悶地發問:「剛才,你為什麼不帶我一起出去?」
「哎呀,出去演場戲而已,這點小錢才不夠我們倆出場費呢!」花知婉樂呵呵地回答。
她確實不希望蘭戎在這個時候出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