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沒能留下你,這輩子一定會讓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對不起,墨黎。
眼淚止不住,他也沒有去管。
貝齒咬著下唇,嚥下喉間啞聲的哽咽,抽噎著,oga蹲下身,讓小獨角獸對著碎骨處進行「獨角獸的祝福」治療,自與此同時,他操縱著自己的精神力探入一攤碎骨中,仔細的配合著獨角獸一起治療,試圖讓藥液更快的被吸收。
而這過程對墨黎來說同樣難受。
剛清醒一下的他再度失去了意識。
程梓安只抽空看了一眼就繼續手上的治療,他知道,只有他這裡的速度越快,墨黎受苦的時間才能越短。
足足半個多小時,半管藥液才被完全吸收。
然而這並不是結束,用手臂擦了擦額頭的汗,程梓安深吸了口氣,看向身後一直默默看著的小老虎。
雖然厲淵等人已經恢復,但在精神力抵抗上,程梓安更相信的還是墨宗凌。
儘管還只是幼年體,但剛才墨黎失控的那一刻,被小護衛們哄著擦眼淚的小老虎卻在第一時間本能性的張開了精神力大網,勉強抵抗住了那一瞬攻擊。
「凌寶,像剛才那樣,用精神力把父親包裹起來,明白嗎?」
小老虎聞言,眨巴著玻璃球狀的眼珠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冰藍色裡紅紅的,帶著幾分迷茫。
包裹這個字,小老虎想不明白。
程梓安無法,只能讓將他從安格斯懷裡接過他,然後讓所有人的出去,包括還躺在醫療艙的那位。
直到所有人都清出去後,他才看向墨宗凌。
「試著用精神力像姆父給你穿衣服時那樣,給父親穿上精神力做的衣服,好不好?」
「我們先試試,即便不行也沒關係,叔叔和藍戈他們都走遠了。」
「嗷嗚~」好~
隱約明白了的小老虎應道。
程梓安對墨宗凌是不是能真的阻止可能再次到來的墨黎無意識的精神力失控其實並不抱太大希望。
但如果能做到,至少他們不用夜宿在外。
剛才他就注意到了,剛才墨黎的那一擊下洞穴的四周已經開始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縫,如果再有一次,恐怕他們得在離開前再找一處安全的地方。
一切準備就緒,另外半管藥劑下去時,程梓安的手都是抖的。
小老虎一眨不眨的看著程梓安的動作,在藥劑滴落道翅骨上前,他操縱著精神力包裹住了昏迷不醒的大白獅。
又一陣劇痛襲來,這次墨黎沒有醒,失控的精神力在努力包裹著他的精神力下很快被壓制住。
見狀,程梓安終於鬆了口氣。
當晚,墨黎一直陷入昏睡中,藥劑帶來痛楚從未斷過,哪怕有獨角獸和程梓安的精神力安撫,也僅僅只是杯水車薪。
原本計劃裡等墨黎的翅骨恢復後,剩餘的藥劑用於為他們治療的三個重傷患者,清醒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默默低下了頭,開始評估起自己是不是能承受住這麼烈的藥。
此後的每一天,程梓安早晚給墨黎的翅骨上藥。
和臉部不同,翅骨不需要紗布包裹,每隔一小時,程梓安都要拿上簡易版的資料觀測器為翅骨做檢測。
每一次的資料以及翅骨的恢復度都讓程梓安不禁感嘆,好歹沒有辜負墨黎所承受的苦。
直到十天後的今天,終於迎來了痊癒的日子。
眾人圍著墨黎的翅骨,雖然上面還有些光禿,只是長著些細軟的絨羽,但對比十天前被敲得粉碎,冒著血水的模樣,簡直無法想像只是過了十天而已。
「試著張開它,扇動著看看,記得輕點。」建議的同時,指尖輕拂過剛痊癒的的翅骨處,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