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找人用任務把他騙出去,想將他弄死時,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不是過分?不過是的個鳩佔鵲巢的東西,在正主回來後,卻想著把正主弄死,凱恩,你可真是和你母親一丘之貉。」
「你放屁!」
「怎麼?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母親為什麼會受寵,父皇又為什麼會待你如此之好,放縱你的任性,妄圖弄死墨黎,還想強佔梓安,凱恩,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能在事後全身而退?」
宮裡沒有秘密,更何況孩子們對大人們的情緒最為敏感。
作為宮裡最大的孩子,當時的伽利略已經開始懂事。
在依蘭開始在宮裡受寵,母親的病越發嚴重時,他已經慢慢學會了默默觀察身邊的事。
同樣是宮裡的孩子,哪怕有個貴妃母妃護著,他不信凱恩真會什麼都不知道。
每年的某個時間點父皇必然會在皇后宮裡呆一天,每年的某段時間,依蘭貴妃必然會頻繁「生病」,每年的這時候,便是他聽說的關於皇后的事最多的時候。
他知道凱恩一週歲時的小木床其實父皇早早讓工匠定做好的,上面留有的一片空白據說原本事特意留著要刻上太子的小腳丫形狀。
他還知道凱恩5歲時的慶祝大典後,父皇偷偷一個人在小花園的湖畔哭,那次無意間撞見後,偷偷離開的他趕緊跑回了寢殿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長大後想想,那時的父皇恐怕根本就是發現了他,只是沒有計較。
就是他這樣不被重視的孩子,僅僅只是一些事就能發現些什麼,他不信這麼多年了,凱恩會什麼都不知道。
父皇寵他,但說到底,一切的開始不過是因為墨黎,因為皇后。
只是養久了,就是隻寵物也會有感情,更何況是自己的孩子。
他能理解父皇依舊對凱恩不遺餘力的維護,但也只是理解,他無法認同。
眼看著父皇把當初對未出世的墨黎,對失蹤的皇后的愛和歉疚全數轉嫁到了依蘭和凱恩身上,現在卻用這些來傷害原本該是受到他無底線寵愛的墨黎,這算什麼?
「你要奪他性命,搶他伴侶,竟然還覺得墨黎對你的這番處置過分?你是覺得有父皇在,就該輕描淡寫的將這些抹去,就像上次那樣,讓一切好像沒發生過一般?凱恩,你到底哪來的臉?」
「伽利略!不要說的墨黎有多吃虧。」
「他一個本來…本來…咳咳咳就該死的人,憑什麼和我搶?」
「是我自小在父皇身邊長大,是我先認識了程梓安,是我!咳咳咳!!」
過激的情緒波動讓凱恩咳得更厲害了,潔白的繃帶開始顯出些殷紅來,可見是劇烈的咳嗽震動了身體,估摸著是還未長好的傷口又崩裂了。
「可那本該是墨黎的。你不是有意侵佔,卻在知道了依舊覺得自己才是該享受這一切的人,凱恩,我只能說,你母親和納禾家將你教得很好。」
看他這幅執迷不悟的樣子,伽利略頓覺索然無味起來。
伽利略站起身冷冷的撇了眼床上的海東青,冷冷道:
「想必你已經知道父皇對你們的處置,父皇對你的』疼愛『確實讓我驚訝,祝你和你母親能活到明年。」
看似是祝願,但聽著這話,凱恩就知道,伽利略這事在詛咒他們死。
獸瞳裡滿是怒火的盯著他,如果不適身體狀態受限制,他恨不得上前撕了他。
伽利略卻不再理會他。
之前會想過來看,不過是因為好奇,可是看了後,又覺得噁心。
他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曾經那麼多年來竟然和這麼個人分庭抗禮。
無視了身後幾乎要將他灼出個洞窟的視線,伽利略開門出去。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