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完全沒辦法。
alpha俊美的臉上一如最初的平靜,彷彿根本沒有受影響。
然而事實真是這樣嗎?
「等著。」
留下兩個字,墨黎轉身出了刑訊室。
「殿下。」「這兩天先好好「照顧」著,還有訊息沒撬出來。」
聽他這麼說,負責審訊的alpha頓時就知道了之後的分寸要如何拿捏。
他低下頭,恭敬的應道。
「是,殿下。」
走出深獄,坐在車上,墨黎靜靜的看著前方,腦子裡都是剛才蘭達的話。
天知道他是如何維持住沒有露出一星半點情緒。他很想去宮裡問問他的好父皇,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但理智上,他知道與其自取其辱,不如當作不在乎。
事實上他也不該去在乎。
有什麼好在乎的?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嗎?
不論是母親,還是他,奧斯汀根本不在意。
他或許真的愛他們,但更多的或許只是歉疚?
因為歉疚所以遷就,給了他看似和其他皇子皇女們不同的包容度。
閉上眼,做了個深呼吸,再睜開時,眼裡已然沒了之前的脆弱。
他從口袋裡取出自己的皮夾,兩折的設計,內裡一面時他證件,一面是全家福。
那是墨宗凌剛出生時自拍的。
他和程梓安一起握著小傢伙短短肉肉的手指,面對鏡頭,笑得開心。
溫情覆蓋了傷感。
唇角微翹,右手按下了車子的啟動按鈕。
其實他真的沒必要在意的,畢竟他已經有真正愛他,在乎他的人了。
只要有他們,就夠了。
「今天回來怎麼這麼晚?」
程梓安沒想到難得自己早早回來,結果墨黎卻加班到現在。
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臨近十點。
程梓安問這句也沒準備聽到回答,自小軍人家庭長大,他已經習慣了作為軍部人員,alpha們的保密性。
其實他自己也是,在家裡,實驗室的事很少提起。
伸手牽上墨黎的手,視線落在他的臉上,直覺得感覺有些不對勁。
「累不累?我先幫你放洗澡水,你先泡會兒。」
說著就要牽著他上樓。
「嗯,」輕聲應著,他看了眼客廳裡的鐘,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他喃喃著道,「抱歉,回來晚了,凌寶睡了?」
「睡了,今天九點半睡的,白天玩累了,都沒怎麼哄就自己抱著小枕頭睡了。」
「只不過睡前還是嗷嗷叫了會兒,大概是想你了,一直在玩你的毛球。」
所謂毛球,是墨黎獸身上脫落下的浮毛。
很多有alpha的家庭都會收集下毛球,從小到大,每個階段,作為紀唸的做成各種各樣的小物品。
有的是毛筆,有的是q版小玩偶,還有的是毛球。
墨黎自小是孤兒,沒人為他做過這些,長大懂事後,他也沒有興趣去做。
可以說,這種事對他而言更像是無聊的消遣,浪費時間。
他不需要去紀念什麼,畢竟會想起他的只有他自己。
誰也不知道次日會不會就死在捕食的路上,也或許等他足夠資質後進入軍部,某天死在戰場上。
所以紀念什麼的,完全不需要。
直到和程梓安結婚後,在第一次退毛季節的來臨時,程梓安正懷孕在家,特別愛躺化成獸型休息的大白獅身上。
也正是那時,無意間一揪就是一把浮毛後,程梓安突發奇想的從管家那要來了梳毛器。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