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飛翼白虎已經是非常強的存在。」
「事無絕對,」看奧斯汀激動的反駁,墨黎看了眼樓下,這會兒已經看不見伽利略的背影,在抬頭,他看向奧斯汀,「父皇,為什麼你總能讓我以為已經夠失望的時候變得更失望。」
想到伽利略剛才挺直卻略顯孤獨的背影,那種強作鎮定的樣子讓墨黎有些不忍。
他想伽利略應該是對奧斯汀有所期望的,畢竟是從小生活在身邊,又被精心培養,時不時帶在身邊的最是倚重的兒子。
也正是這種期望,才會在被隨意否定後更加失望。
那麼,他的好父皇知道嗎?
這麼想著,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自己母親。
雖然一個是親情,一個是愛情,但其實理論都是相通的不是嗎?
他的母親是奧斯汀口裡的真愛,那麼在他為了權衡前朝而將一個個皇妃娶進來時,是不是也是這麼個論調來說服他母親?
明明就是為了自己,為了瑞亞布迪,然後冠冕堂皇的用責任和愛來模糊。
那麼是不是曾經也有那麼一天,他的母親挺直著背脊,維護著他作為皇后的尊嚴,努力無視被撇在一邊的痛?
他為自己母親覺得不值,也為伽利略覺得不值。
樓下,陳瑾辭看著伽利略短時間內收起所有情緒,然後像沒事人一樣和程爍等人談笑,心口處放佛被什麼狠狠咬了口,鑽心的疼。
一路下樓,隱隱的,他已經有些明白為什麼剛才墨黎和伽利略間會那麼嚴肅,明白奧斯汀那句所謂的談談。
想當初剛知道墨黎竟然是當年皇后失蹤時所懷的太子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伽利略怎麼辦?
他有多希望能坐上那個位置,他清楚的很。
所以他從沒覺得自己能和他走到最後。
他相信這麼好的伽利略必然會達成願望,他將來會是個好太子,好皇帝。
可誰能想到竟然會是這樣?
哥夫是皇后唯一的嫡子,陛下又那麼愛皇后,整整28年為了皇后抵住壓力,讓後位一直懸空著。
這樣看,伽利略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然而還沒等他想好要怎麼安慰他,卻聽到他興奮的告訴他,陛下準備立他為太子,週六就會公佈訊息,同時還會公佈墨黎的身份。
那一刻,他是真心為他高興。
可是為什麼現在會是這樣?說好的君無戲言呢?
心裡腹誹著,餘光撇到一抹藏藍色身影,是奧斯汀。
他們下來了。
走在最後的是墨黎和程梓安。
剛喝好牛奶的小老虎被程梓安抱在懷裡,小肉翅不安分的張開,軟軟的耷拉在身體的兩側,享受著程梓安的撫摸,小傢伙舒服得眯起了眼。
至於之前劍拔弩張的兩人,此時只是冷冷的隔了一米的距離。
這頓飯因為有小老虎在,氣氛看似不錯。
偶爾的一個歪頭殺,再壞的心情都煙消雲散了。
更別小家/夥還特別粘伽利略。
除了父姆外,就愛讓伽利略抱,翻過肚皮躺在伯伯的懷裡,前肢時不時抱住散落下的銀色長髮當毛線玩,一抓一抓的。
坐在旁邊的陳瑾辭還真怕小家/夥不知輕重的弄疼他。
可伽利略卻一點不在乎,只是任由他玩著,偶爾的摸摸他的頭,捏捏他的小肉爪。
陳瑾辭想,伽利略應該是喜歡小孩子的。
其實他也挺喜歡。
只是這麼一想,心裡卻變得苦澀起來。
然而這種苦澀並沒有持續很久,就被「虛弱」的伽利略嚇得完全沒工夫去想悲秋傷春的事。
那是結束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