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眼睛細看,真的和時辛一模一樣。
蘭諾:&ldo;……&rdo;
再多的氣焰,噗嗤噗嗤,像被冰水澆淋了遍,霎時就散了不少。
他跟只貓生什麼氣呢?畢竟小乖又不懂。
帝國陛下無奈揉眉心:&ldo;不要有下次好嗎?無論你想去哪裡,至少讓我能感應到,遇到危險的時候,我才來得及幫你。&rdo;
在感應盲區裡,他連族群的力量都無法主動借予。
說著,他伸手摸摸貓貓頭。
可手才抬起,小貓貓瞬間警惕,她盯著他的手又盯著他,貓兒眼圓的將大片藍色都佔據了,就像是受驚的兔子。
蘭諾手僵了僵,默默收了回去,他看著她片刻才說:&ldo;你先出去,我需要一個人呆會。&rdo;
說完這話,他抬了抬手,極光卷著貓貓往房間外面送。
從頭到尾,時辛都沒太反應過來。
從她被拎進房間,再到被送出房間,前後不到十分鐘。
&ldo;啪嗒&rdo;房門關上,徹底看不見蘭諾了,空氣中他的味道也淡了。
貓貓更懵,蹲坐在地上撓了撓房門。
她做了什麼?她說了什麼?
這就不生氣了?
皮埃爾等到門口,見到小貓貓毫毛無損的出來,長舒了口氣。
&ldo;小乖,&rdo;皮埃爾把貓貓抱起來,&ldo;陛下情緒還好嗎?&rdo;
貓貓垂著的尾巴動了動,不曉得是好還是不好,就挺怪的。
每個人生氣的表現都不相同,不過大抵都會失控怒吼或者歇斯底里。
可時辛從未見過,像蘭諾那麼平靜的。
平靜到他要不說,根本沒人知道他在生氣,最多周身的氣場低一些。
&ldo;哎,&rdo;皮埃爾嘆氣,&ldo;陛下性格就這樣,我都好多年沒見他像今天這麼生氣了。&rdo;
到了前廳,他將貓貓放桌上,動作熟練的端來肉和清水。
皮埃爾推了推粉色小碗:&ldo;小乖,陛下很喜歡你的,他是太擔心你所以才沒忍住生氣的。&rdo;
時辛舔清水的動作一頓,若無其事的繼續喝水。
皮埃爾還在絮絮叨叨,興許他是需要傾訴:&ldo;下次,咱們就去陛下能感應到的地方玩耍,別叫陛下擔心了好嗎?&rdo;
時辛抖了抖貓耳朵,繼續乾肉。
重要的線索已經從水蛭那裡拿到了,一時半會也不用再去狩獵。
貓貓暗自計較,讓蘭諾時刻都能感應到自己,這是分分鐘就要掉馬的節奏啊,所以不太可能。
不過下回她會更小心,想個更周全的計劃,絕對讓蘭諾逮不到,逮不到貓貓,那就沒啥好生氣擔心的了。
完美的解決所有問題!
天色大亮,又一天清晨來臨,蘭諾依舊沒出房間。
吃飽喝足,還補了一覺的貓貓張望了下。
她坐起來踩著爪子,毛毛臉嚴肅的想,蘭諾生悶氣,不會把自己氣壞吧?
蘭諾自然是不會把自己氣壞的。
光線昏暗的房間裡,搖曳的藍綠極光充斥著整個房間。
在寬敞的房間中央,蘭諾光衤果著上半身,閉眼站立不動。
他的背部,冷白的面板上生長出虯結如毒蛇的根須。
根須扎進血肉裡,纏繞在脊椎骨上,猶如寄生的吸血蟲。
在根須之上,是遮天蔽日的極光樹冠,葳蕤的樹冠生長茂密,鬱鬱蔥蔥,生機十分旺盛。
與之相對的,是蘭諾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