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沉。
江可可記得，記得他那時絕望至死氣沉沉的狀態，記得他對她都是抗拒的，對梁欣媛又怎麼會客氣。
所以……
&ldo;我的計劃中沒有想讓她活著，但真正實施的時候，下不去手。&rdo;
項梓宸的話，又是一次山迴路轉。
&ldo;也就是說，你沒有把她扔進海里?那她是怎麼落海消失的?&rdo;
&ldo;我當時的心思都在你身上。&rdo;
江可可想了想，又問：&ldo;你當時是怎麼讓梁欣媛把厲辰驍約出去的?&rdo;
&ldo;只是讓她傳話，說我有事找他，要告訴他關於你的事。&rdo;
項梓宸非常坦白，又很困惑：&ldo;我覺得奇怪的是，事後的調查，厲辰驍並沒有提到我。&rdo;
江可可坐直了身子：&ldo;你知道嗎，當時的厲辰驍，對外表現是精神失常的。&rdo;
項梓宸神色一凜，瞬間想明白問題所在。
如果當時的厲辰驍真的精神失常，梁欣媛根本不可能順利將他約出來。
江可可直接把左銘告訴她的坦白了：&ldo;左銘說，他和厲辰驍達成了協議，給你安一個殺人罪。他說他的本意是真的想弄死厲辰驍。但我總覺得他說的有問題。&rdo;
她低著頭，自言自語一般：&ldo;我總覺得，他沒準備讓厲出事，反倒是想讓你犯罪進監獄，但是事後你也沒事……&rdo;
&ldo;他不是什麼都和你坦白麼?你沒問他?&rdo;
一股子酸味。
江可可撇撇嘴：&ldo;那我現在去問他?&rdo;
項梓宸眼睛瞪過來。
江可可抿了抿唇。
左銘確實看起來很坦白，但是……
她想到，他將手按在她手背時，那一雙令人心顫的眼睛。
有些話，他可能都不會對自己說，又怎麼會向她坦白。
&ldo;算了，亂七八糟的問題理不清先緩一緩，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梁欣媛。我們要麼是證明梁欣媛沒死，要麼是證明，她的死和你無關。&rdo;
&ldo;我們?&rdo;項梓宸握著江可可的手，&ldo;你要和我一起回s市嗎?&rdo;
江可可點點頭，又搖頭：&ldo;我會回去，但不是跟你一起回去。&rdo;
項梓宸倒沒有驚訝她的決定，甚至難得沒有反對，反而贊同：&ldo;我的意思也是，你自己回去反而低調一點。&rdo;
江可可歪了歪腦袋，開玩笑：&ldo;怎麼這次沒有耍無賴?&rdo;
項梓宸卻沒有笑，而是極其認真地看著她：&ldo;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沒有保護好你，讓你被梁欣媛下藥。&rdo;
江可可依舊淺笑著：&ldo;那已經不是我最痛苦的事了，我有了燈燈。&rdo;
一句話揭過，她又轉移話題：&ldo;你準備什麼時候走?&rdo;
項梓宸空著人來空著人走，離開的時候也很方便。
江可可不同，她在這裡生活了好些年，離開前，還有不少事情要交代。
項梓宸離開後，江可可把趙良誠找到家裡來了一趟，商量一些生意上交接的問題。
談得差不多了，江可可又給他提個醒：
&ldo;咱們的果園和生意經營的這些年都挺順利的，一點事沒有，可能是有我一個朋友在暗中幫襯著，我走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