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看左銘，聲音難得誠懇了些：&ldo;我感覺你好像真變了挺多的。&rdo;
&ldo;嗯。&rdo;
非常熟悉的左式輕嗯，如果是以前的左銘，這一聲嗯就完事了。
如今的他，又主動加了一句，似開玩笑一般：&ldo;變老了?&rdo;
江可可細細打量他的眉眼，心裡說：外表還真看不出老了，反而感覺更帥氣，男性魅力爆棚了。
即使忙了一整天，又感冒生病，即使眼睛裡都是柔情，但眼底依舊藏著犀利鋒芒，裹在單薄衣料下的身軀結實有力。
即使周身氣質變得更加淡泊甚至儒雅，但依舊有種讓人敬畏又不可忽視的氣勢。
江可可稍稍思索，指尖在沙發扶手上無意識地輕點著。
&ldo;嗯……變帥了。&rdo;她漫不經心誇了一句，又問，&ldo;你現在會笑嗎?笑一個看看?&rdo;
左銘默了半晌，嘴角扯出一個笑容，相當難看，江可可卻看笑了，笑得彎了腰，笑得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ldo;我只知道，有的人在特別難過的時候會笑不出來，你怎麼這麼長時間都笑不出來?&rdo;江可可一邊擦著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一邊問。
左銘定定地看著她：&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額……&rdo;江可可的笑容僵在臉上，有點點尷尬。
這種自己笑得開心結果旁邊一人嚴肅得好像看傻叉一樣，能不尷尬嗎。
江可可斂了笑，撇了撇嘴：&ldo;因為我也有過難過到笑不出來的時候嘛。&rdo;
左銘抿了抿唇，沒有追問，卻在心底認定，她最難過的時候，大概就是在那一晚之後的一段時間裡。
&ldo;其實‐‐&rdo;
江可可能感受到左銘這一聲&ldo;其實&rdo;裡邊藏著的誠懇與謹慎，她倒真挺好奇他想說什麼，結果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開口。
她不是特別耐心的，乾脆主動問：&ldo;你想說什麼?&rdo;
左銘將水杯裡的水一飲而盡，水杯穩穩地放到茶几上。
他重新靠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一改過去的一絲不苟，難得有些慵懶。
江可可覺得他是故意拿喬，心裡特別好奇，忍不住追問：&ldo;說呀說呀，其實什麼?&rdo;
左銘垂了眸，漫不經心的側臉對著江可可，柔和中似乎藏著點點陰鬱。
他頓了好久，才開口：&ldo;我知道項梓宸對你的重要性。&rdo;
江可可皺眉頭，她敢肯定，這男人剛剛要說的絕對不是這句，是之後改的這句。
&ldo;你剛剛到底想說什麼?我想知道!&rdo;江可可俯下身子，手肘撐在沙發的扶手上，一雙特別誠懇的眼睛湊過去。
她真的很想知道，她感覺他剛剛都要和她說最真實的想法的，突然又憋回去了。
這感覺真的是糟透了!
左銘仰著腦袋側目看她，眼神複雜。
&ldo;我不討厭項梓宸。&rdo;
&ldo;嗯?&rdo;
不討厭項梓宸，是什麼意思?
江可可完全不懂他這一句到底想表達什麼。
左銘卻是突然將身體都側過來，伸手按住江可可。
他手掌全部覆在江可可手背上，微仰著腦袋，和江可可對視。
江可可嘴裡的糖已經在嘴裡融化了，此刻卻又有種非常奇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