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從屋子裡傳出一個低沉的男中音:「何人在此大聲喧譁?」這應該就是胡青牛了。
「在下是武當弟子山水千程,今日前來想向胡大夫您打聽一種藥材。」
胡青牛回答的語氣立刻變得不友好起來了,「武當的弟子來找我幹什麼?屋外木牌上的字你沒看清楚嗎?」
「在下看到了,不過我並非請求胡大夫破例醫治,而是想要拿到藥材回去救人,相信胡大夫身為大夫,自然是醫者父母心,也希望病人能夠獲救吧?」
屋內沉默了一會兒,才給出了答覆:「我並非良善之人,也不願與你們這些名門正派打交道,你且速速離去吧。」
本來山水千程也不認為絕學任務能夠這麼輕鬆的完成,碰壁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也沒有惱怒,倒是鴉殺弦上有些按捺不住了,她上前一步,走到了山水千程的身邊,幫著他朝木屋喊話:「既然你不願意跟名門正派打交道,那我是五毒教的弟子,不知道胡大夫你有沒有興趣?」
胡青牛的語氣明顯變得激動起來:「五毒教的人不好好在昆明呆著,跑到我蝴蝶谷來做什麼?」
「我來這裡是為了幫助朋友找粉彩蝴蝶花,不知道胡大夫知不知道它在哪裡?」
不一會兒,木屋地門忽然自己開啟了,此時胡青牛的心情平復下來,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來了,「進來說話吧,那個武當派的小子就不要進來了。」
於是山水千程就在外面等待,鴉殺弦上和藍芽一同進了木屋。進屋之後,看到裡面站著一位清瘦的中年男人,頭髮花白,留著絡腮鬍,穿著一身麻布衣,看著倒是很慈眉善目的,十分符合大夫的形象。
藍芽試探性地打了聲招呼:「胡大夫?」
對方看了她們兩眼,點了點頭:「不過是我,你們倆的確是五毒教的弟子。」
鴉殺弦上很無語地問:「這事兒我們有什麼好撒謊的。」
「你們跟外面那個武當小子是什麼關係?」
藍芽原以為鴉殺弦上會主動回答,所以就沒有吭聲,但是沒想到等了幾秒鐘,她卻遲遲沒有開口,沒有辦法自己只好替她回答:「我們是關係密切的朋友。」
胡青牛忽然冷哼了一聲,語氣冷淡地道:「你們這些玩家可真是不講究,邪派弟子怎可與正派弟子交往過密呢?」
本來陣營戰剛結束,鴉殺弦上的氣還沒順過來呢,聽胡青牛這麼說,她的心情更加不爽來,沒好氣地嗆聲:「那按胡大夫的說法,我們就得見面死磕嗎?」
胡青牛驚奇地說:「你這個姑娘的脾氣倒是挺符合我明教的風格。」
藍芽拍拍鴉殺弦上的手背,安撫著她的情緒,耐著性子跟胡青牛套近乎,「胡大夫,粉彩蝴蝶花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們也是得到線索這裡有,才會貿然打擾的,就請您看在我們算是同盟的份上,為我們指點迷津吧。」
「那你們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您說。」
胡青牛拈了拈鬍子,神情凝重地問:「既然你們是五毒教弟子,那你們可有養蠱?」
這是藍芽一輩子不想涉及的領域,她自然是隻能搖頭了,倒是鴉殺弦上信心滿滿地回了一句:「我有養。」
「那你可知道金蠶蠱?」
鴉殺弦上一愣,隨即流露出了【這題我做過】般的喜悅之情:「不光知道,還很熟悉呢,我養的就是金蠶蠱。」
「竟然是這樣,那可真是天意啊,天意啊!」胡青牛唸叨了幾句天意,最後竟然不顧形象地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這笑聲聽著卻有些滄桑淒涼,聽得兩個人都不太適應。
好不容易胡青牛才止住了笑聲:「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跟你們擺龍門陣了。不錯,我手中的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