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莫丞和李紅兵面前時,還聽見李紅兵在那小聲解釋著,「我的孩子,我都很喜歡,不存在偏心的!」
「那你怎麼解釋名字?」
「是我媽覺得女孩子起賤名好養活。」
「你可真是孝順。」
莫丞這話讓李紅兵覺得不再是誇獎,他本就是不善言辭的,此時儘管有些生氣,臉色發紅,也說不出什麼氣話來。
「紅兵哥,我原本覺得我可憐,可認識你才短短兩天,我卻覺得你才是我見過最可憐的人。」
回到家直到躺下,李紅兵的腦子裡都在重複著莫丞說的這段話。
與去肖家時腦子裡李老太太那些話不一樣,莫丞的這段話,讓他失眠了。
要知道,他整日幹活,每天覺得睡覺的時間都很少,從未有過失眠的情況的。
同樣失眠的還有張麗娟,她也一直在想肖樂那段話。
又想起下午時,她和丈夫吵架,被肖樂聽見後說的那話,這兩段話的內容不得不讓她多想。
夫妻二人背對著背,眼睛卻都睜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各自睡去。
翌日早上,李紅兵難得沒有早早下地幹活兒,而是看著背上書包準備去上學的李小妹。
「幹什麼這麼看著我?」
李小妹一臉奇怪。
「沒有小妹啊,你喜歡你的名字嗎?」
李紅兵盯著李小妹臉上的神情問道。
見李小妹一下就冷下來的臉,他忽然感覺心裡很難受。
「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反正家裡爺爺奶奶最大。」
說完,李小妹就背著書包快步離開了,她在鎮上讀初中,現在七點,她到學校的時候剛好八點十幾分,八點半上課。
「李紅兵,」這邊想了大半晚上的張麗娟還是做出了決定,她叫住李紅兵,一臉認真道,「我要出去找活兒做,就是跟著李老三他們在工地乾重活兒,我都去!」
「麗娟,咱們不是不說這個了嗎?」
李紅兵頭疼道。
「向康明年下半年就唸大學了,學費生活費都是錢,我得為孩子的將來做打算啊。」
張麗娟無奈。
「這些年我們存在媽手裡的錢,也有小几萬,不用出去的。」
張麗娟盯著他看了半晌,看得李紅兵都有幾分不自在了,才說道,「你真覺得那些錢能拿回來嗎?」
「這是什麼話?」
「不信啊?那我讓你想明白。」
張麗娟快步來到老人房門前,敲了兩下門後大聲道,「媽,我們之前存在你那的幾萬塊錢,能現在給我嗎?我有急事。」
本來沒什麼聲音的房內,忽然有了動靜,先是兩位老人的質問聲,接著房門一開。
李老太太衣衫不整地指著張麗娟怒道,「什麼錢?錢早就被你們用光了!哪裡還有什麼錢?怎麼,我們兩口子的棺材本你們也惦記?有你這樣的兒媳婦嗎?!」
「誰要這錢?紅兵,你要的?」
李老頭冷著臉看向堂屋門口站著的李紅兵。
李紅兵下意識地搖頭。
這一下讓李老太太怒極,抬起手就想給張麗娟一個大耳刮子,被快速上前的李紅兵給擋了。
「媽您這是做什麼?」
下巴被李老太太手指甲抓出一道血痕的李紅兵一邊攔著,一邊道。
「我幹什麼?這小浪蹄子惦記我們老兩口的棺材本我還不能打她一巴掌了?我昨天就覺得的不對勁兒,回了一趟孃家就牙尖嘴利得很!說!是不是有姦夫!」
「媽!這是什麼話啊!」
任何男人都不願意戴綠帽子,李紅兵自然也覺得老太太這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