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李盆快要翻白眼了,王建彭無法抑制恐懼的情緒,被嚇得叫嚷一聲,轉身欲跑,可鄭淼又怎麼會放過他。
她一把將李盆扔了出去。
李盆撞在牆壁上,「砰」的一聲又掉落下來。
他不顧後腦勺正在流血,急忙摸出身上另外的幾張符籙,喃喃道:「怎麼會……為什麼沒用?」
難道是鄭淼這女鬼太兇太厲害?所以一張符籙不夠?
那邊,鄭淼從天花板上飛撲下來,一把便落在了王建彭的頭頂上,兩根手指的指甲蓋又尖又紅,就這樣直接插進了王建彭的眼睛裡,再一扣、等伸出來後,兩個渾圓的眼球便滾落在了地面上。
霎時,一聲極為悽厲的哀嚎慘叫響徹屋內。
王建彭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疼痛難忍,這種時候他也顧不上恐懼害怕了,劇烈地甩著身體,要把騎在他頭頂的女鬼給甩落下去。
「啊啊——你去死,去死啊。」王建彭嘴裡胡言亂語地說道,他此時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手上的符籙了。
於是,他雙手各拿著一張符籙胡亂地飛舞著、摸索著,試圖往女鬼鄭淼的身上貼去。
而不遠處摔在地上的李盆除卻最開始被王建彭的慘樣有些嚇到以外,他馬上便反應了過來。
趁著女鬼仍在王建彭身上,並且還背對著他,李盆悄然地從地上爬起,然後猛然撲了上去。
他有多少張符籙,這時候就往鄭淼的身上扔去多少張。
可就在他手中的符籙都扔完的那一刻,女鬼的兩隻胳膊倏地以常人不能做到的姿勢背到後背上來。
她慘白的雙手抓起那些符籙,就這樣在李盆的眼前將其撕扯得粉碎。
李盆愣住了,他瞧著那些紛紛落下的紙屑,心臟開始逐漸地沉下去。
不、不管用……
怎麼會不管用?!
但未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鄭淼的腦袋又向後扭轉一百八十度,一雙陰沉沉的鬼眼透過散亂的頭髮絲凝視著李盆。
而後,王建彭的身體開始向後彎折,就像是他的頭上頂著千斤、萬斤重的東西,逼迫著他反向下腰,做出拱橋的形狀。
若是一個從小練習舞蹈的小姑娘做這種動作倒是輕輕鬆鬆。
可王建彭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子,他做這種動作就完全是折磨人了。
王建彭的全身都不由自主了,鄭淼是雙腳踩在他的肩膀上,蹲在他的頭頂,鮮紅如血的婚服垂下,發出紙張的摩擦聲。
而一點裙擺遮蓋住了他已是兩個血洞的雙眼,王建彭無力地張大著嘴巴。
應該說,是他的身體被迫向後仰,致使他不得不張開嘴,喉嚨窒息,只能發出吭哧吭哧費力喘氣的聲音。
他聽著自己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咯噔作響,雙腳牢牢地粘在地上,不能動彈,只能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終於,漫長的煎熬中,他聽到腰椎的骨頭嘎嘣一響,斷了。
「嗚……嗚額。」王建彭嘴裡胡亂嗚咽著,兩行血從血洞裡流出。
但未等他從這巨大的疼痛中反應過來,他便感覺到自己的兩條胳膊也被什麼東西撈起,又是一陣令人頭皮發麻、脊背發寒的聲響過後,王建彭的兩條胳膊全都扭到了背後去。
李盆臉色慘白,額頭冒汗,渾身的汗液都已經將衣服給浸濕了。
他就這樣看著王建彭在他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不,應當是恨不得馬上去死也比現在備受痛苦要好。
鄭淼漆黑的鬼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李盆早在符籙全部都被撕扯碎掉以後沒有了勇氣。
他的腳彷彿釘在地上了,竟不敢挪動分毫,只能眼睜睜地瞧著王建彭的身體嘎嘣垂下,兩條胳膊翻轉,隨即便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