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單一種辦事倒沒什麼,可兩者同時操辦,紅白衝撞,成大凶之象。」
「我昨天也不知道夜裡會有鬼,不過是覺得心裡不安,這才給出符籙,晚上貼在門外,總保險一點。」
他說著,眼睛抬起又落下,睫毛微顫,生動地演繹出一副害怕被迫不得不解釋說明的模樣。
「至於為什麼不給你們……因為,你們、你們看著不像是好人,我身旁的司機知道趙哥警察的身份,然後告訴我了。」
老範冷笑一聲。
他手中的木倉還對準著伍下久。
而趙哥、苗安苗寧兄妹和劉宇則仍舊警備著,氣氛緊張。
李盆道:「可有些你自以為的好人卻把你給賣了出來。」
他指的是吳永。
吳永沉默不語,神情晦澀。
李盆:「現在,把你身上的符籙都拿出來給我們,否則的話,這裡一定會死幾個人。」
他目光掃過臉色格外凝重的趙哥苗安等人,笑道:「警官,實話告訴你,我們就是壞事做盡。」
「可你們在石橋村連抓人進監獄都辦不到,手中有木倉算什麼,你敢開木倉殺人麼,你敢,我們更敢。」
「別忘了,這裡還有很多無辜的普通人哈哈。」
趙哥面容難看。
而普通被威脅害怕的伍下久則不著痕跡地示意時商左、路南他們暫且先稍安勿躁。
他道:「我這次出門就是為了探險玩,身上才只帶了四張符籙,其中兩張符給了趙哥他們,另外兩張,我和我的同伴用了。」
「符籙這東西,用過一次,效果就會減弱,不如……我重新畫給你們,只有材料齊全,想要多少都行。」
伍下久說出了用來畫符的材料,硃砂、墨水、毛筆和符紙。
這倒是一個好訊息。
王建彭與李盆等人的面上不由得露出喜色。
李盆道:「我祖姨婆的房子裡應該還有這些東西,跟我走。」
伍下久這時卻說:「你們都把木倉放下,我可以畫符,但你們要保證不能傷人,尤其是我的同伴們,還有……」
伍下久說著看向胡成海道:「我想要你放你的妻子出來,別再關著她了,她是被拐賣到石橋村的,讓她跟著趙哥。」
既然所有人的身份此刻都已經挑明,他們就不必再顧慮一些問題。
伍下久藉此機會想讓周英明著來到他們的身邊,正好方便行事。
胡成海眯了眯眼睛,眼底陰鬱一閃,目光不明地看了眼伍下久,又掃過趙哥苗寧等人,嗤笑道:「你倒是善良,放了她也行,不過是一個累贅,但是,他們要搬出去,去住我哥胡成才的房子。」
胡成才和老範等人則要到胡成海家裡住下。
「可以,沒問題。」伍下久替趙哥他們答應下來。
等李盆找出伍下久所需要的東西,他準備一番,便開始畫符。
在此之前,老範等人威脅他先將那四張符籙全部拿出來,有了樣子作為對比,他們才能知曉這符籙畫出來到底準不準確。
伍下久一連畫了二十多張符,最後裝作精神不濟、疲憊的樣子停手,道:「我一天就只能畫出來這麼多了,畫符需要精氣神合一,下筆專注、一氣呵成。」
「再繼續畫下去,筆劃都是斷掉的,符籙也就沒有用處了。」
「這些應該夠了,明天讓他再接著畫。」
看伍下久揉著手腕,精神萎靡,李盆對胡成海和老範肯定說道:「我祖姨婆對這方面略懂,我從小跟著祖姨婆,也稍微知道些,他說的沒錯。」
既然這樣,那就明天再繼續。
想罷,王建彭就要去拿那一疊符籙,卻被胡成海暫時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