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邁步踏入山洞前,伍下久抬起頭瞧了眼山洞的頂端,火焰在山壁上敲鑿出來的洞眼裡燃燒,卻距離頂端還有近一半的距離,遠沒有照亮最上方,光亮維持在四、五米左右以下。
因此,高十米多的山洞半明亮半昏暗。
伍下久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隨即走進了山洞,周圍儘是半高、或者等人高的建造,轉頭就能望見房屋的屋頂、和立於身邊做著各種動作的沙人。
這些沙人的五官雕刻的惟妙惟肖,幾乎可以用栩栩如生來形容,臉上都帶著熱情洋溢的笑容,可那僵直上揚的嘴角卻在泥沙塑成的臉上怎麼看怎麼詭異古怪。
伍下久略微側著身體走,小心的不去觸碰這些房屋和沙人。
其他人也同樣如此。
及時雨和小偉的身體素質不如酒鬼,才中毒沒多久,這會兒他們兩人就已經開始渾身泛紅,臉頰浮腫,連走路都有些沒力氣了。
畢竟,從二層的大殿裡尋找出路離開後,他們可是走了好長一段的懸崖石階,既要集中精神小心腳下,又要身體緊繃,絲毫不敢放鬆。
而在之前拿出沙漠微型景觀處遭受機關的襲擊,又耗費了他們不少的力氣,更何況,下來這麼久,他們身上帶著的物資、比如水都差不多快用盡了,看了眼時間,第三天晚上到了。
及時雨感覺到身體裡流淌的血液好似在沸騰一般,疼痛難忍,並且口渴。
但她知曉此刻也不是停下來的時候,還得繼續前行,不走,接下來更難有活命的機會。
於是,及時雨忍了忍,神情恍惚地跟在格桑的身後走著,她的肩膀不小心撞到一個旁邊站立的沙人,蹭了點沙子下來。
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轉頭看了眼,卻沒有太過在意,但就在她邁動腳繼續向前時,倏地感覺旁邊那個沙人似乎是動了一下。
及時雨以為是錯覺,再次轉頭去看,沒動?
她皺了皺眉,走在後面的米徵疑惑問道:「怎麼了?」
及時雨嗓音沙啞道:「這個沙人……你剛剛有沒有看到沙人在動?」
米徵愣了下,他剛才看著腳下,倒沒怎麼注意,於是搖頭說:「我沒看到,但這裡肯定是有古怪的,先走吧。」
及時雨道了聲好,在察覺到她聲音發出都略有些困難後,她閉上嘴,臉色微白地繼續往前走。
她不知道這毒到底能不能解開。
米徵是走在最後面的。
就在及時雨和米徵走遠一些後不久,之前被及時雨碰到的沙人突然動了動手腳,很輕微,不易察覺。
沙人的身體裡好像也傳來了「沙沙」的聲音,而就在這聲音響起後,周圍的沙人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也開始微微動彈……
前面,伍下久皺了皺眉,感覺聽到了什麼,扭頭往後望了眼。
但就在此時,走在前面的酒鬼因為被毒素折磨的身體疼痛難忍,一個煩躁抓了抓胸前後猛地甩手,卻不小心打在了旁邊的沙人上。
雖然年代久遠,但沙人身上的泥塑卻還包裹著堅硬結實,只被酒鬼打掉了一塊泥沙,「啪啦」一聲掉落在地。
老梟瞧見,罵他一句:「你小心點,注意別再碰到這些沙人了。」
酒鬼不耐煩道:「老子難受得厲害,連發洩一下都不行麼,走這麼一會兒都沒危險你怕什麼,越來越膽小了。」
老梟嘖了聲,懶得和他計較,正想繼續走,卻見之前被酒鬼碰掉泥沙的沙人倏地一個扭頭,繼而手掌便朝著他們揮來。
臥槽,這沙人會動!
那沙人的體型高大,揮來的手掌彷彿帶著千斤重量。
老梟並不是那沙人主要襲擊的目標,酒鬼在前方一點的位置才是。
而酒鬼因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