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白天,離著這麼遠的距離,我都好像能夠感受到那邊鬼氣森森,嘖嘖,真可怕。」
伍下久對此表示認同。
他們三個現在待在一起,試一下能不能清理掉荊棘,弄出一條通往石橋的路來,可結果卻是不行的。
荊棘實在太多,尖刺又硬又長,完全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伍下久不小心,還被尖刺扎破了一根手指的指尖。
不過傷口很小,血很快就止住了。
伍下久沒太在意。
路南皺眉道:「我們現在很被動,荊棘砍不完、過不去,無法在白天對方秀芸的屍體做些什麼,提前找出辦法應對。」
「難道就只能幹等到晚上,等方秀芸從石橋裡出來殺人嗎?」
她臨死前留下的那句話——石橋村的人,誰都逃不掉。
而現在,他們身處石橋村裡,是不是也算作石橋村的人,沒準、不,應該是必然會受到無差別的攻擊吧。
伍下久倏地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過意外和突然,以至於他還沒有將昨天在石橋上面用符籙試驗、從而導致「看」到方秀芸死後被封石橋的情形告訴方籽和路南兩人。
於是,他開口講了下。
聽完,方籽和路南的臉色忍不住有些許變化。
方秀芸生而不幸、人生悽慘、一雙幼小的兒女被活著封死在石橋之中,她本人更是被……
死時恨意太深、怨氣太重,又是一身紅衣,還被肢解、釘入鐵釘。
嘶。
這要是出來,絕對比厲鬼還得恐怖幾倍吧?
「那什麼李鬼婆可真是作孽啊,她到底是怎麼想出用這種辦法來封住方秀芸的?」方籽不由得隨口感嘆一句。
伍下久想起什麼,轉頭問道:「你們之前去李鬼婆的家裡找線索,不是說有找到什麼舊手札麼,上面有記載這個方法嗎?」
提到這個,方籽和路南細想了一下。
方籽當時沒怎麼注意。
最後路南說道:「那本手札太破舊了,好幾頁都缺損不全,我記得好像是有寫什麼橋、陰陽之類的。」
「對了,上面還畫了圖,如果你想看,還可以找出來。」
伍下久說要看。
他們三個於是去了李鬼婆的房子裡,由路南再次翻出之前找見的手札線索。
如他所說一樣,很舊、非常破,紙張彷彿輕輕一捏就會碎掉,而且很薄,怕是沒記載多少資訊。
怪不得方籽和路南當時沒怎麼重視。
伍下久接過手札,小心地翻看起來。
結合上面僅剩下的殘缺文字和圖片資訊來看,伍下久的臉色越發凝重和難看,弄得方籽的表情也正經起來,路南的神色則更為嚴肅,不知道伍下久看出點什麼。
直到全部翻完手札,伍下久慢慢吐出一口氣,道:「奈何橋、陰陽路。」
「什麼、什麼意思?」方籽愣了下,揉揉耳朵問道。
這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在場的兩人都不是傻的,伍下久只說了六個字,卻能被方籽和路南聯想起那座封住方秀芸的石橋。
橋,是連線兩個無法相通地方的道路建築,過了橋,就是從一個地方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而在民間傳說裡,人死亡後,魂魄都要經過奈何橋。
伍下久捏了捏眉心說:「這上面記載著一句話,以橋為界,橋西為女、橋東為男,左陰右陽,彼岸奈何……石橋那裡,就是如此。」
「我猜想,李鬼婆當時為了不讓方秀芸回魂復仇,就想到要找出一個辦法送方秀芸的鬼魂離開。」
「而她找的辦法就是這個。」
伍下久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