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彭大財想要報復,肯定也會將伍下久三人給算計在內。
不過,就算伍下久不說,鄧阿婆屋裡藏著的那個男人也知道伍下久三人看到他的存在了,加上警察的到來,心裡也會懷疑伍下久三人,說和不說其實沒什麼區別。
不久,康樂樓裡來了不少警察,統一分配好開始查樓,從三十層往下,每一間屋子都要進去看一下。
但奇怪的是,當蝴蝶蘭帶著白鴿子和雪榕兩人都趁著天黑之前回來了,三十層樓也差不多查完,可卻依然沒有找見鄧阿婆和彭大財的身影。
為了不引起恐慌,除了當時在場看到屍體的李保等人,警察對其他人隱瞞了屍體的慘狀,只說有人死在了房間裡,但兇手還沒有找到,就藏在了樓內,怕晚上會出事,希望大家暫時搬離康樂樓。
可是這麼突然,還讓他們搬走,晚上又能住到哪裡去,一些人覺得關起門什麼事都不會有,警察上門時就給趕了出去。
康樂樓裡的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警察無奈,最後報告給上頭,於是警局派了三個人在康樂樓一層看著。
中年男人害怕,回屋就收拾東西搬出去住了。
少數一部分康樂樓的住戶也覺得害怕,聽警察一勸搬出去了。
晚上六點,伍下久等人聚集在1805房間說起各自查到的線索。
伍下久、方籽和路南三人先說起。
隨後是萬年青和雲遊。
萬年青道:「我和雲遊去了十三層找到那家賣糯米粉的小店,小店老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姓蔣。」
「這是他的名片,上面有電話,說住在一個樓裡的可以管送飯。」
名片拿出來,上面寫著男人的名字,蔣卓,後面是電話,很簡單的一張小紙片。
萬年青看了眼伍下久,道:「蔣卓和宏慶戲班有關係,我和雲遊看到他的小店裡靠牆擺放著那種唱戲時專門用的長槍。」
「還有他炒糯米飯時所用到的鐵鍋,也是那種非常重的,可蔣卓卻拿的很穩。」
「我和雲遊問起,蔣卓就說他曾經在宏慶戲班裡做過武生,後來宏慶戲班關了,他得找另外的工作謀生,就炒起了糯米粉。」
「但是唱戲時耍的長槍一直都沒有捨得扔掉。」
雲遊接著道:「我們還問起蔣卓,除了他以外,宏慶戲班關掉後,還有沒有戲班的人和他一樣另外找了份職業謀生,但仍然住在康樂樓裡的,蔣卓說有。」
「是誰?」路南道。
雲遊:「錢兆宏,就是那個在一層開雜貨店的錢老闆,他曾經也是宏慶戲班裡的人,據蔣卓說,他還是戲班的管事呢。」
「我和萬年青當時要了兩份糯米粉,就坐在蔣卓的店裡一邊吃一邊和他聊天。」
「店裡沒什麼人,之後萬年青就招呼蔣卓一起坐下吃點,還要了酒。」
酒一喝,再問點事情就方便容易多了。
果然,蔣卓說了很多關於宏慶戲班的事情。
比如宏慶戲班的班主叫做曹仁,錢兆宏的父親是和曹仁一起合開的戲班,所以錢兆宏當時年紀不算大就當上了戲班的管事。
宏慶戲班以前在外面幹不下去,就是錢兆宏拉線,帶著戲班來到了康福樓和康樂樓這裡。
萬年青道:「錢兆宏的母親和李祝是兄妹,當年是和人私奔走的。」
「後來他父母死了,錢兆宏就和李祝取得了聯絡,李祝是他舅舅,李保和錢兆宏是表兄弟。」
「蔣卓說,本來宏慶戲班發展的不錯,但誰知道臺柱子和班主都先後死了,戲班也就散了。」
伍下久問道:「錢兆宏的身體有殘疾,蔣卓有沒有說錢兆宏為什麼會殘疾嗎?」
萬